伯母还没醒呢。”宁夏轻轻推开他的手,万般隐忍的样子,让他心里一疼。
“对不起。”
这会儿给她道歉有用吗?
明知道是叶母的做戏,她还偏得“配合”,总不能让叶母呈现一个被虐的形象吧?无论她是否伪装,她都是受害者好吧?宁夏遮住腿上手臂上的痕迹:“你怎么这么晚才来?”
叶臣迟疑了一下:“我……在开会。”
要真是在开会也就不会迟疑了,宁夏苦笑:“打了十几通电话吧?等了三四个小时……你不想说,反正也是我受罪,你们是亲血缘,我不是。”
一别开脸,耳朵上还是一片紫痕。
“这是怎么弄的?”叶臣伸手就去碰,被宁夏躲开了。
有什么好问的,无非就那几种情况。
“你快进去看看吧,本来就来的这么晚,来了还不进去,伯母会生气的,你不在的时候指不定会怎么说我呢。”宁夏现在也不遮挡了,反正自己都这样了——虽然有些痕迹,是她自己不小心撞到什么,但撞到什么的原因,是被叶母给推的。
推的力道多大啊,她已经不想说什么了,说多错多。
叶臣在她脸颊上亲了一下,才推门进去。
宁夏看了一眼手机上的时间,下午两点。——她还没吃饭,好饿。
没几分钟,叶臣就接着电话出来了,一边说着不用,一边说着医院。
宁夏问了句是谁啊,叶臣只是看了她一眼,没说。
就算他没说,那人来的时候,宁夏也看到了——盛秋,拎着大袋小袋的,走的急急忙忙,一头汗水的过来,甚至,都没看到门口的宁夏,直接就进了病房。
宁夏心里一堵,这个时候,竟然让她来?
是她失败还是怎么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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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卿这几天过的十分痛苦,一边等着那个催眠大师到来,一边让钟万注意着宁夏那边的动静,据说叶臣一直没停工作,这是真准备拿婚礼宣传工作的节奏。
叶家内部的事,在外面也是看不到的,钟万也不知道具体怎么样,不过今天上午救护车来,这倒是关键的事,他直接告诉了苏卿。
苏卿这边立刻就派人去了医院守着,一边打电话催促那接机的一头,人只要一到,立刻带去医院!
他想的是,如果出事的是宁夏,那正好,借机让她恢复一下。
电话还在接通状态,他人已经往医院方向过去了。
“当然,也有其他的可能,如果不是宁夏呢?”
钟万还不犹豫的泼他冷水。
对于钟万的打击,苏卿已经习惯:“我认识你这么久,就没见你说过几句好听的。”
“好听的话留给别人说吧,不然我都说完了,你让其他人对你说什么?”钟万笑了一下,似乎接了另一通电话:“是我……嗯……”
片刻之后告诉苏卿:“我还有事,你自己忙,忙完了给我打电话,我带酒过去。”
这是在祝他成功了,苏卿微应声,拉挡加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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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伯母真是太客气了,您要快点好,健健康康的去看我的作品。”
盛秋的声音从病房里传来,一点都不注意那禁止喧哗的标示,但这,都没引起叶母的反感。反而越说越热闹。
宁夏在犹豫着要不要进。
“阿臣,你看看,盛秋只是你同事就来看我了,你媳妇呢?”
叶母的声音传来,这算是突然发难吗?
“据说,两人都订婚一年了呢。”盛秋说:“我当时看到报道的时候,说是在国外,叶导的保密工作做的很好呢。”
叶母的声音十分清晰的传来:“是啊,连自己家里人也瞒着,要不是这要结婚,我也不知道。”
两人一唱一和的说着,病房门哗啦一声开了:“夏夏,你进来。”
宁夏看到叶臣的脸,带着一丝笑,似乎是想要安慰她。
病房里,盛秋正在说:“……您看我怎么样?我如果嫁给叶导,算是强强联手了吧?呵呵……”
说着还笑了,两人似乎自娱自乐的很开心。
叶母看到宁夏进来,脸色一沉:“你还知道来?”
“我一直都在。”宁夏有些无语,又饿着,又生气:“不然您以为,阿臣和盛小姐是怎么来的?”
怎么来的?她不知道,但她说:“总不是你叫来的,你不是一直不在吗?”
说的十分肯定,不知拿来的信心。
宁夏看了一眼叶臣,他都不说点什么吗?
“别看阿臣,他的工作忙,根本不知道。”叶母维护自家儿子的态度从头到尾都没变过,不过宁夏今天也是受够了,讥笑出声。
“我还不知道,我打的电话,都成空气了?您高血压,我送您来的,而且,一直打电话,叫了好几个小时——”
叶母毫不客气的打断她:“连慌都不会撒……”
她何用撒谎?
盛秋却忽然起身做了好事:“哎呀,伯母,人家手里有手机呢,倒也不用撒谎,您先休息,我和她单独聊一下。”
说着,就要拉宁夏出去。
宁夏急忙躲,她对盛秋一点好感都没有,甚至,看到她都能想到那句:你把婚礼延后,否则我要你好看!
“伯母,我们出去买点用品,一会儿就回来。”盛秋见她不顺着,回身再说,接口都变了,伸手就拉住了宁夏,不由分说就往外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