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开口说话的,您帮我监督他,谢谢莫总了,我先走了,拜拜...”白恒招招手,一踩油门,车蹭的一下窜远了。
时诺打开副驾驶的门,黑眸看着莫芫,莫芫看他一眼,然后低头上了车。
时诺关上车门,站在车边沉默了三秒,即便过去这么多年,莫芫的情绪他还是能精准的发现,只是原因却不得而知了。
时诺上了车发动了车子,驶出了停车场。
雨已经停了,路上湿漉漉的,从车内看出去,已经开始泛黄的树叶上带着清新的感觉。
莫芫看着车窗外半天,今天一天发生的事情在脑中过了一遍,直到此时此刻,莫芫才觉得自己是完全镇定下来,抛却了个人感情,是用脑子在思考的,有些事情的脉络也渐渐清晰,当然前提是如果她没有猜错的话。
“你是时遇的舅舅,时遇为什么跟你一个姓氏?”莫芫突然开口。
时诺偏头看了她一眼,刚想开口,莫芫摆摆手,“你不用回答,我猜,你点头或者摇头,好不好?”
时诺点点头,同意了。
“随他妈妈的姓氏?”
时诺点点头,很简单的事情,莫芫只是求证一下而已。
莫芫头靠在车窗上,眼睛看着时诺,“你现在住在酒店里,没地方住?”
时诺有一次点点头。
“所以你很希望我搬出去,是不是?”
时诺偏头看她一眼,没有点头也没有摇头,莫芫撇撇嘴,“我以为你会毫不犹豫的点头。”
时诺挑挑眉,不置可否。
莫芫转头轻笑,正好看到蛋糕店,“停一下车。”
时诺停下车,莫芫打开车门,下车前,问他,“你要吃提拉米苏吗?”
看着莫芫灼灼的视线,时诺静默了几秒,摇了摇头。
莫芫点点头,“不好意思,忘记了,你嗓子不好,不能吃甜的。”莫芫笑笑,下了车进了蛋糕店。
时诺双手放在方向盘上,食指敲打着,总觉得莫芫最后的笑容有些‘诡异’。
莫芫很快就回来了,打开车门上来坐了下,将蛋糕放在后车座上,时诺发动车子继续走。
“你知道提拉米苏是什么意思吗?”莫芫问道。
时诺的身体几不可见的晃了晃,手放在唇上轻咳了一声,目视前方摇了摇头。
莫芫抿着唇点点头,轻笑,“其实以前我也不知道,不过后来我知道了,你想不想知道?”莫芫看着他的视线灼灼,让人无法忽视。
时诺放下车窗,左手搭了上去,嘴角僵硬的扯了扯,却又想到自己带着口罩,莫芫根本看不到他的表情,只好扬眉点了点头,代表自己很感兴趣,以便掩饰自己的心虚。
莫芫将他的动作尽收眼底,笑了笑,“我还以为你知道呢?不如下一次吧,下一次告诉你。”
时诺‘嗯’了一声,仿佛对她说的话并不怎么感兴趣,打了方向盘,右拐。
车内有些沉默,时诺伸手开了音乐,不知道什么名字的英文歌曲,舒缓安静。
莫芫想了想,突然开口道,“其实我的眼睛以前是看不见的,就是失明。”
‘吱’的一声,紧急刹车,莫芫没有准备,身体不由自主往前,然后摔回车座上。
时诺双手紧紧握着方向盘,脸色难看至极,深深吸了一口气,“抱歉,红灯,没有看见。”声音嘶哑而冷硬。
莫芫一手撑在身前,看着时诺极具喘着的胸膛,极力保持着镇定,“没关系。
60秒的红灯,没有人说话,只有舒缓的音乐,以及不同程度的呼吸声。
绿灯亮了,车子驶出去,打了右转向灯,拐进了莫芫的小区。
莫芫下了车,时诺却坐在车上没动,莫芫低头看他,“不下车?”
时诺看着她,“有事,先走了。”然后不待莫芫说话,便发动车子走了。
莫芫看着车子的背影,陷入了沉思,妈妈墓地上的花束,对房子莫名执着的房东,严大夫错认的简棽,她熟悉到骨子里的感觉,难道这一切都只是巧合?可是怎么会有那么多的巧合同时发生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