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下子就钉在那个回回旗总的胸口。
那个回回旗总也把飞梭疾飞而出,在空中颤抖的钉在伍长小丁的肩膀上,伍长小丁一声惨叫,这时候一个亲兵也捂着脸倒下去,原来民壮们撒了一把石灰药包正击中站起身来朝小沙船下面开枪的亲兵。
东海慌忙退到桅杆出,这时八个上川岛的船工突然出现了,他们咬着牙从船舱里出来,手里还拿着猴版滑膛枪,东海就听到小沙船的舵室的船舱门口枪声连绵不断,但没有亲兵齐射时那种震撼人心的感觉,一会功夫小沙船上的敌人就肃清了。
亲兵们把打赏小沙船船舷的钩搭扔到咏春河里,东海拿起一把燧发枪,摸下腰间拿出一颗牛皮纸子弹,张开口咬掉下面的牛皮纸往42年燧发枪里倒着火药,装上弹丸,东海将扣簧推到火药池的上方,端起来瞄准一位逃跑的回回士兵,“啪。”白烟冒起,那个回回士兵栽倒在三十米的码头上。东海看着码头上尸横遍野,但民壮夹着回回士兵在那个百总的驱赶下源源而来,
惨烈的攻防战又开始了,随着虎蹲炮又打红了,小沙船上的燧发枪装子弹也来不及了,这时候把总马玉把他的精锐充满血性回回家丁调了上来。回回家丁一口气的扑到了小沙船舷边,一个回回家丁用长矛杀死了一名朱千户的亲兵,随即被小沙船上的亲兵开枪打死,小沙船的船舷上回钩越搭越多,小沙船上的船舷内外侧喊声震耳。
越来越多后回回家丁冲到小沙船下,有的把另几艘跟小沙船靠近的乌棚小船解开缆线,从小沙船的后面攻击小沙船上的亲兵。亲兵队长闵叔带着两个孔武有力的亲兵,来到了左舷看着乌棚船划了过来,亲兵队长闵叔,拿出手雷,一人一个,点着火往七八米的乌棚船一扔,“轰,轰,轰,”几声,那乌棚船上的回回家丁东倒西歪,没了进攻能力,只好顺流往咏春河的下游飘去。
小沙船的正面敌人拼命的往前涌动,当只有伍长小田的虎蹲炮响起,才能将他们的攻势迟滞一下。随即又不断有拿着梭镖长矛的敌人涌来。很多小沙船上的亲兵被长矛乱戳逼退到桅杆处。回回家丁们凶相毕露的高举兵器登上小沙船。这时候亲兵队长闵叔带着五个孔武有力的亲兵摆出鸳鸯小阵四处支援。
桅杆出和船舱门口处,亲兵展开了白刃战,小沙船上嘶声力竭的嚎叫和惨呼响成一片。
东海和两个亲兵一组,端着燧发枪展开了白刃战,看到形势危急,大喝打气道:“茶洞镇北市有我们的人,上就要来帮咱们了!”
东海虽然用尽全力,但他的声音依然被淹没在了一片尖叫声中。
薄雾中突然,一艘大船靠近了小沙船,船上跳下来十多个人,人人都拿着燧发枪,迅速扫清了小沙船上的回回家丁。然后大船船头得一门佛朗机响了起来,一时间码头上的回回家丁和民壮又退了下去。把总马玉站在河提边上,准备发动又一次进攻。
这时,站在河提陡坡上的面色微黑的姓江的主薄看码头的混战是心惊肉跳,脸色煞白。姓江的主薄对打仗是看戏文里面来的,这些云安县的民壮都是云安县里的乡里乡亲,一看马玉要决一死战的架势,姓江的主薄就不干了,赶紧让人打铜锣收兵。眼看小沙船上的抵达越来越弱,再有一轮攻击就可以拿下沙船,这时候敲铜锣,气的回回把总马玉只骂娘,但也无可奈何。大明文官做主的这种观念,使文官不仅在精神上对武官加以轻视,而且在实际作战中,他们也常常对将领提出无理的指责。
面色微黑的姓江的主薄是虽然是一个八品文官,但他对于回回把总马玉打心里面瞧不起,这要不是为了银子他才不和回回马玉接触了。姓江的主薄打了铜锣,就来回跺脚,“陈县尉怎么还不来的呢!急死我!”
小沙船上,“你们这群小王八蛋,老子跟随袁都督时(袁崇焕)的时候,你们还在穿开裆裤子玩尿泥哩,你们连胎毛还没褪,娃儿们,你们闵叔在战场上流的血比你们尿的尿还多,知道么?闪开!“
小沙船上的战斗已近接近尾声,码头上和沙船上遍地都是回回士兵的尸体,亲兵队长闵叔必进年岁大了,气喘吁吁地正拄着横刀骂东海了,东海苦笑着这老爷子已近砍了十二个回回兵了,回回士兵又撤到河岸上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