义女海枫凰郑霞霸占了。大福船的书房布置得简洁、雅致。一张画桌占了中舱四分之一的地方,舱壁的一方挂有琴、笛、箫,另一方舱壁挂着张还未裱装的当今书坛名家李待问的墨宝,是他书赠给主人的曹植那首“仆夫早严驾……闲居非吾志,甘心赴国忧“的杂诗。吴之屏身着儒服方巾同穿着一身夷服的海枫凰郑霞,哄着到:“乖女,我同你父,飞黄说,你明年再嫁人,可好!”
“真的,义父对我最好了!”说着海枫凰郑霞,转哭为喜,欢天喜地的冲出书房,来到后甲板上,拼命的呐喊,抒发喜悦之情。
大明朝的郑氏家族,从开基到明末仅繁衍了十一、二代,阖族人口在明末亦不过数百人。而在族谱中明确记载死葬在广东、澳门的就有数十人之多,其所占比例之多令人吃惊。
从族谱记载中可以看出,明代后期郑氏家族族人到广东各地谋生最集中的地方是香山澳,其次是泛指“广省”、“广南”者,此外是高州、揭阳县、东安县。其实,郑氏家族自明代中叶始就频繁地到广东特别是香山澳从事贸易等谋生活动,与当时中国对外贸易格局以及世界贸易格局有着密切联系。
自葡萄牙商人占据广东香山澳之后,中国与欧洲的贸易重心一度也随之转移到香山澳,福建泉州府、漳州府一带的商人,包括郑氏家族的商人,也就必然纷纷走向广东,寻求对外贸易的高额利润。
郑芝龙早年到澳门投靠母舅黄程,在澳学会葡语,从事“通事”职业,替葡萄牙人作“掮客”,并皈依天主教。
后来,郑芝龙有一个女儿在“日本教难”时逃到澳门。郑芝龙为从澳门接回女儿,甚至扬言要武力攻打澳门,因此与澳门结怨。二年前,郑芝龙求福建巡抚吴之屏,托福建到广东上任的巡抚沈犹龙,去壕镜澳门同澳门总督施罗保交涉,要人。刚好澳门总督施罗保有求于巡抚沈犹龙,就把软禁的郑霞放了。
此刻,福建巡抚吴之屏皱着眉头,崇祯一四一五年大旱,吴之屏乘着今天郑芝龙最喜爱的小儿子郑世袭,郑芝龙第五子,郑成功幼弟的满月酒,前来化斋来了。
郑芝龙1640年又擢升为福建总兵官。官也算不小了,关键是重兵在握,又有钱又有权,恰好又有机会。隔着海的台湾就是他的雄厚资本,福建地少人多民众多以渔猎商贩为主,哪有更多余粮,引得米荒不断。
福建巡抚吴之屏听闻,郑芝龙的台湾风调雨顺,稻米一年三熟啊,福建巡抚吴之屏怎么样可以说动郑芝龙。连朝廷血淋淋的海禁都禁不到郑芝龙的头上。
为什么?因为福建巡抚吴之屏知道,郑芝龙把持着福建一带海面,所以郑氏旗号的船队可以航行于中国大陆沿海和倭国、吕宋等地之间,叱咤风云,高歌猛进。
朱浩看到东南沿海海商情报后,在上川岛军寨指挥部里,感叹道,郑家几乎垄断了大明与海外诸国的经济贸易,财源滚滚,富可敌国。有一份资料表明,单生丝出口倭国,在1640~1641年间,郑氏家族的生意就占了整个中国输出量的62%~79%之间,丝织品占了30%~80%间。
还有,崇祯十五年(1642年)初,郑芝龙与荷兰人在月港达成第三次贸易协定。夷人们认可了郑芝龙为首的郑氏家族为核心的海商集团,这个海商集团是以武力为后盾的强大贸易集团,掌握了大明东南海岸的制海权,使荷兰人占领台湾之后向中国东南沿海扩张的势头受到了遏制。
郑芝龙集团的存在也影响了欧洲列强之间的互动和消长,荷兰人利用其抵制吕宋的西班牙人和壕镜澳门的葡萄牙人,但郑芝龙最后也控制了荷兰人的对大明和对倭国的贸易。朱浩只能把去倭国的货,给郑芝龙代理,朱浩感叹,忍耐几年,大做舰船,培养水兵,一定把东亚南洋给平了。
一刻钟,福建巡抚吴之屏的大福船停靠在,郑芝龙的水师路头尾码头。郑芝虎率领百余名前营的营官哨官,顶盔掼甲笔挺肃立在水营门口的两边。福建巡抚吴之屏走出船舱,下了船看到,双手魁梧的郑芝虎抚着跪下的郑芝虎的肩膀,说:“快起来,快起来,飞黄呢!。”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