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在戏水,北边和东边都有。河边于是又出现了诸色不等的一长溜光屁股,攒动的人头中。大明官兵本来就是土匪,根本没有什么响马盗匪来招惹,自然没有顾忌。此刻的碣石营军寨甚至还能听到在,军寨另一面传来的锣鼓呐喊。碣石营总兵卢孝敏要宴请投奔他的陈泳素及,陈泳素后边的部将们。
第一骑兵营的马匹没有撒开来狂奔,始终控制着速度,只不过骑兵们已经开始勒住缰绳控制坐骑,免得跑得太快。“骑兵步兵”吗!第一骑兵营的大多数骑兵们,都是会骑马,就是不怎么撒开来狂奔,以免颠下去,那就没有命了。
此刻,打头的是副营长黄宇望马术娴熟,马术的精良更是到了不可思议的地步,他操控马匹看向右边离碣石营营寨有二三百米远的。副营长黄宇瞄了一眼,碣石营营寨望楼上,此刻凄厉的号角声吹起。碣石营营寨大门马上关起。让营地外面的,碣石营的伙夫们急的直蹦。碣石营营寨望楼上这时登上了一群人,一大帮披甲的明军将官,簇拥着两位年轻的明国将领。其中年纪年不到三十,双目狭长上挑,鼻若刀削挺直,肩宽腿长身姿健,一看就是碣石营总兵卢孝敏。
站在他身边的一位,年纪更小,身材魁梧,目光锐利,顾盼间极有气势,如果朱浩大少爷看的话,年纪更小这位,看气度一定是大明有名的武将世家出身。他身后跟随的大明将官,一个一个都是年纪不大,神采飞扬,初生牛犊不怕虎的架势。
陈泳素站在碣石营营寨望楼上看着,南边尘土飞扬,一队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的骑兵,正逼近碣石营营寨。那队骑兵滚滚而来,旌旗红一片,快速的集中在碣石营营寨的一里之外,一马平川的咏春河边。
碣石营总兵卢孝敏皱着眉头,他发现那队骑兵打的旗帜居然是深井营的。深井营居然有这么多北方的高头大马,奇怪的是,我碣石营跟假商人的深井营从来就是井水不犯河水,难道是......
来到咏春河边,距离那帮瑶人有个一百二十米的距离。副营长黄宇,他骑在黑龙驹,发布了命令。身后跟着二百余名穿黑衣的骑兵,其中之留下一个排骑马看护马匹。
其他的一百余名穿黑衣的骑兵,集体下马,一会儿功夫,就列队完毕。副营长黄宇他骑在黑龙驹,满意的心里点点头,毕竟他的第一骑兵营是由燧发枪第一连组成,一下马士兵们就很容易恢复到步兵状态。副营长黄宇下了黑龙驹,看到三个新提拔的年轻的连长,在燧发枪第一连的十二个老兵队军士长帮助下整理好队伍。
尽管二百多人,可在号令之下如同一人,二百多人如山的巨人,举手投足就可以把人轻易碾碎的庞然大物,看到这些沉默从容领着带血的马刀,骑枪的年轻骑兵营士兵。
咏春河芦苇丛里打猎的瑶人大将马苏发现,那帮骑兵们居然在二百步以外下了马,整理好队伍要步兵攻杀。瑶人大将马苏笑了,肯定是那边的统领舍不得高头大马,现在的灾年,人还没有马贵,更别说那来之北方草原的高头大马,这大将马苏在瑶人里还是见多识广的,他望了望芦苇荡边自己骑的又小又矮的滇马。
碣石营总兵卢孝敏为了拉拢他效忠他,卢孝敏就许愿等剿灭的流民和教匪,说把坐下的那匹高大的骏马送给他。瑶人大将马苏他一连几夜没睡好觉,既恐惧又兴奋。他对清茶门教与朝廷两者之间,今后究竟谁胜谁负拿不准,毕竟朝廷是越来越弱了,很多地方的暴动和起义是越来越不从心了。
以前他也不多想这些,只要跟着首领贝伦,他觉得这几年过得很快活,吃得好,玩得好,有权有势,风光体面。
现在首领贝伦估计是一命呜呼了,碣石营总兵卢孝敏收留了他,此刻作为总兵卢孝敏家将他想得很简单:拼命打仗,爬上更高的官位。如果剿灭清茶门教成功了,碣石营总兵卢孝敏许诺他,一生有享不尽的荣华富贵。如果打败了,他就寻一个机会,投靠清茶门教,那清茶门教的教尊还念旧情,给他一个官位当当。再不我马苏凭着已有的金银财宝跑去广州府,买个铺子做山货,下半辈子也会痛痛快快。万一哪天打死了,死就死,过了这多年的好日子,死了也划得来。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