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夜的承福殿装扮地比上次更为隆重,殿内外挂着各色宫灯,远远望去,整座殿有闪闪发光,气势恢宏,映衬得莲湖上波光粼粼,一只鸟儿飞快地掠过湖面,惊起一片水花。
景遥摇着扇子漫步在承福殿外头时,遇到了一个熟人!
只见那人一袭月白长袍,一手负立,狭长的凤眼似笑非笑,见到景遥后,他缓缓拱手一拜:“源见过七王爷,许久不见,不知王爷贵体康泰否?”不卑不亢,温文尔雅。
景遥一瞅见他那略带邪魅的笑容,心里就有些发麻,见他行礼,便也稍稍拱手回礼:“勉勉强强,不知三王爷整日在白楼都做些什么?”
“读诗书、晓音乐、习习字而已!”江源慨然一笑,
“哎哟,那还是相当悠闲的呀!做质子做到你这份上也算是一种境界!”景遥随意道,
江源闻言面色微滞,瞬有恢复了笑意。
恰在这时,一道犀利的女声插了进来,
“质子?那就是西楚的江源咯?”
二人闻言偏头,见一衣着爽利的女子大步走来,她所到之处,气势凌凌,
铁勒眼光在二人之间流转,她还拿捏不准到底哪个是西楚的三王爷。
“你是?”景遥微皱眉头,来人语气十分不屑,他略有不悦。
“柔然铁勒特来给桓皇陛下贺寿!”铁勒挑眉道,
“哦,原来是铁勒公主!在下大桓七王爷景遥,见过公主!”说着景遥神色庄重地给她一揖长拜。
不为别的,铁勒公主以一介女儿之身。掌政柔然多年,这份气魄让他折服。
江源也跟着行礼,铁勒这才知道眼前这俊美男子是江源。
她嘴角扯出一丝冷笑,道:“你爹爹现在一日可以喝几升啦?几年前曾见过他一面,本想跟他商讨些买卖来着,结果他硬是喝醉了过去!哎呀,说起来。你也是个苦命的。明明是皇后嫡子,偏偏母亲被人害死,自己被挑拨来当质子!可是不管怎么说。姐姐奉劝你一句,在大桓安生点!”说完,铁勒公主头也不回地进了大殿。
“…….”景遥愣住了,这铁勒公主…太不可思议了。怎么这么说话的!直呼其名就算了,还揭人家短。顺带莫名其妙地警告了一番,真真是没有道理了,这不是在柔然啊,这是在大桓!她怎么一副女主人风范呢!
景遥凌乱的时候。江源始终面容含笑,似乎丝毫没有生气,唯独狭长的眼眸眯成一条缝。眼底深处闪过一丝阴霾。
景遥都听得心惊肉跳的,生怕江源与铁勒不对付。他忙劝慰道:“那个…三王爷,这位柔然公主呢,听说性子很泼辣,女人嘛,你就别跟她计较了!”景遥咧嘴笑着。
江源微微躬身,笑道:“怎会?更何况公主说的是事实!”声音依旧听不出一丝怒意。
景遥啧啧称奇,江源脾气还是可以的嘛,这要是他,早就跳起来跟她吵架了!
二人不再多言,言笑晏晏地入了大厅。
此刻,大厅内,各路宫妃已经满座,连一向爱使些小性子的云妃都已坐好,今日的她打扮不如平日那么艳丽,头带一只蓝色步摇,身着淡蓝色长衫,腹部微隆,丰腴的身子若隐若现,比平日多了一分温婉。
孟妃性子比云妃跳脱,瞅着云妃慵懒的神态就来气,要不是有孕在身,少不得今日又要刺她几句。
一众人等安坐后,皇帝与皇后姗姗来迟,原因无他,原本皇太后要出席今日的夜宴,可她突然着了凉,皇帝便与皇后去探望了她一番,嘱咐太医照料,才一道过来。
“恭贺陛下洪福齐天,寿比南山!”一见皇帝出现,众人忙起身行礼,齐声贺道,
“平身!”景恒笑意融融,尤其是穿着小丫头的衣衫,就觉得心情舒畅。
只是待他吩咐众人落座后,众妃子可是郁闷了,今日陛下穿的是谁的衣裳?
既不是云妃的,也不是孟妃,更非皇后娘娘的!
昨日在皇后宫里齐齐让皇后检验成果时,各宫做的什么样的衣裳,大家都是知道的,怎么今年皇帝陛下出新招,难...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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