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景文钺小朋友的大名就是这么默默无闻呀!
可到底是人家是皇子,掌事太监还是有些迟疑,这番神色看在范郃眼里更是冒火,“你若不动手,我便禀报上去,打发了你!”
掌事太监无奈,他在曲文阁的职事便是帮着各位老师管教皇子,故而只得颤颤巍巍拿着小板子就过来了。
小家伙一手挥开景涵,很淡定地瞅着那太监,“你真的要打我?”
掌事太监苦着一张脸,“殿下,奴婢是不得已,还请殿下恕罪!”
“这么说你还是要打咯?”景文钺很轻松地伸出手,“那就给你打吧!”
掌事太监长长舒了一口气,蹲下去捧着他的小手,扬起板子就要开打,却听见小家伙淡淡开口。
“你想清楚后果!”
于是板子扬到半空抖了一下,犹豫了下,还是准备打下去!
小家伙歪着头,一手叉着腰,闪了闪小身板,摆了一副当年云容在御书房当御前侍卫的招牌造型!
“我娘是容贵妃….”
小家伙无比闲适地看着他,声音很轻很淡,却清晰地落入太监耳朵里!
掌事太监呆愣了片刻后,瞬间变了神色,飞快地放下小家伙的手,丢了板子,自个给自个抽了一巴掌,然后跪在地上使劲求饶:“殿下饶命,原来是五皇子殿下,奴婢没长眼,奴婢瞎了眼,请殿下饶命!”
容贵妃什么人呀,可是连太后都被她气得下不了床的人!宫里还有人敢触她逆鳞?宫里有人敢打她儿子?别说不知道自己怎么死的,恐怕就连家里满门都保不住!
“还愣着干什么,这位是四公主景涵,还不赶快给她找件暖和的袄子来,准备热乎乎的茶水招待她!”景文钺歪着头立马指挥上了!
“是是是!”掌事太监连忙应着,然后扶着佛爷一样就扶着小家伙落了座,亲自给他端了热茶水和点心,就差没报个暖盆过来扇暖风了。
范郃呆了,这是什么情况?画风怎么变得这么快?
小家伙坐在了案几上头,盘着腿看着范郃,介于他经常趴在他爹的御案上玩,故而他没有坐到案后的习惯。
“我可不管你是谁的儿子,我告诉你,小殿下,入了学堂,咱们一视同仁,今夜陛下要看你们的画作,你作了没?”范郃抖了抖衣袖,指着他。
景仁和景玄看着那些狗腿的太监越发气愤,都指望范郃能治治景文钺。
于是景仁开腔道:“五弟,哥哥和姐姐们可都作了画,夜里要给父皇看的,你要是没作,父皇一定会生气的!”
景文钺朝景仁笑了笑,完全不在意,他一天到晚都快把他爹气疯了,不差这一件事。
不过话说如此,他还是不想当众拂了他爹面子不是。
于是景文钺拍了拍他案几旁的空处,朝范郃招招手,“范师,您来坐,本殿下有事跟你商量!”
“哼,岂有此理,你竟敢如此嚣张,为师要亲自教训你!”范郃怒气冲冲地走了过来,然后还真一屁股坐在了景文钺身旁。
“我娘是容贵妃…”景文钺继续说着,
“我是外臣,不知道容贵妃是谁!”还别说,范郃这颗脑袋瓜子里除了吃喝嫖赌外,只剩画画,以及想办法描摹皇宫里的名画,他对后宫朝廷的情况还真是一概不知。
“御前侍卫云容听说过吗?”景文钺不咸不淡地问着,
他一说完,范郃瞬间睁大了眼,别人他不知道,唯独这位嚣张的御前侍卫的事,他清楚的很,他和顾长恭几个去景遥王府时,经常私下谈论云容女扮男装当侍卫的事。所以云容的诡异经历,他都耳闻。
“你是她的….”范郃惊愕,
“对,她是我娘….”小家伙点头。
范郃总算明白刚刚掌事太监为什么那番狗腿反应了。
小家伙靠近了范郃,在耳边低声说道:“范师帮我画张画呗…”
范郃闻言快气疯了,瞪着他,拧起小家伙的前胸,嘶嘶骂道:“五殿下,你怎么能做这种坑蒙拐骗的事!”
你丫的,你坑蒙拐骗的事做得少吗?
范郃的事,他都听他娘说过!
小家伙丢了一个嫌弃的眼神,又伸着小脖子压低声音道:“范师不是想临摹历代名画吗…..”
“嗯?“范郃闻言眼直了,立马将小家伙放了下来,看着他不说话,
“你…真的可以吗?”范郃舌头在打架,自从景遥那条线断了后,他可是好几年没有描摹过宫里的名画了,他天天愁夜夜愁,一心想重操旧业。
“我娘是容贵妃…..”小家伙笑着看着他,一副云淡风轻的样子!
容贵妃云容代表着无所不能!
范郃抚掌一笑,“成交!”(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