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46另一位旅者的归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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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八卷《阿房与万神的裂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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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三百四十六章】另一位旅者的归还

    修罗国，这个建立在一座岛屿上的国度，曾经一度濒临崩溃，后来又借助无名氏一行人寻回的“拟态龙脉”，又重新承载起了反抗军内所有王权携带者的各色“王权”。

    此时，正有两位少女君王，在岛上大片森林里的某片林间漫步。

    两位君王的其中一位，是行踪不定的“王权感染者”，拥有现代人类特工“小光”身份的神秘皇帝，汉光武帝刘秀。而另一位君王，则是难得会在白天出来活动的瓦拉几亚大公，最近精神有些萎靡的吸血鬼少女，芙拉。

    ——顺带一提，这种情绪上的低落，并不是因为她从尤利乌斯·凯撒那里了解到有关“夏娃”的事，而是因为芙拉很久没有吸到活人的血，在无名氏离开多日以后出现了戒断反应。

    “陪我去一次‘现世’吧，小光。”芙拉舔了舔微尖的虎牙，打着哈欠说道，“无名氏不在，那就只有‘非想非非想空间’以外才有人类了……鸭血豆腐麻辣烫虽好，但也不能当饭吃啊。”

    小光抬头看了看树叶间透下的斑驳光影，怀疑吸血鬼少女是不是被麻辣烫里的蒜末毒害，已经虚弱到会被这种程度的太阳晒伤智力了。

    “虽然我知道你邀我一起去，是因为害怕自己如果无意识地变成了那种碾碎军队的怪物，就需要我的魔法来压制你，不让你赶在秦始皇、成吉思汗她们之前，先把‘现世’毁了……”她说，“但你还记不记得，我不像你那样能在现世动用‘王权’？”

    “……这样啊。”

    芙拉努力想要摆出“我记得”的样子，但小光一眼就看出她的脸上写满了“我不记得”。

    “当然。”小光再次开口，“我在‘非想非非想空间’里能做到的事，比在现世要多出许多。虽然我与成吉思汗正在通过某种超距的联结互相监视，彼此都不能让‘王权’剧烈波动，以免让敌人的整个阵营取得所处的确切位置……不过，偶尔施展一些法术，我还是可以做到不借助‘王权’，仅凭知识与技巧，就能直接从大气中汲取魔力的。”

    说完，小光伸手从虚无中打开门扉，取出了一柄暗金色的长杖。芙拉知道它的名字叫做“恒星提灯”，但由于她从没见过小光与人作战，所以其实这也是芙拉第一次目睹杖端亮起星尘之光。

    “怎么怎么？你准备做什么？”吸血鬼少女有些兴奋，双翼张开地问道，“是要从‘现世’抓个凡人来‘非想非非想空间’么？”

    “你的想法很危险啊，吸血鬼。”小光摇头，“在我们【有关部门】，像你这样危害人类的妖怪是要抓去切片研究的。”

    “对了，【有关部门】！”芙拉一拍大腿，“难道你要在【有关部门】征募献血志愿者？我听说长期以来，你在【有关部门】的支持者数量居高不下，在《2056年有关部门最想与她拥抱排行榜》和《2056年有关部门最想被她责骂排行榜》里，也都顺利夺得了榜首的位置……”

    “……”

    “呃……”芙拉退缩了一下，“那么，这是一道保护性的法术？用你的魔力来保证我不会因为‘夏娃肋骨’的关系变成不受控的怪物，让我可以安心地前往‘现世’么？”

    “抱歉，不以王权压制，是做不到那种事的。”小光回答，“不……我的设想与现世无关。我接下来要发动的，是一道‘观测’的魔法。”

    “‘观测’？”芙拉不解。

    “换个思路来看问题吧，芙拉。”小光说，“既然问题的来源是‘无名氏不在’，那其实除了‘去往现世’的解法以外，尚有另一解法存在。”

    “啊。是要观测无名氏现在的位置吗？”芙拉恍然。

    “是的。”握持天体之杖的蓝袍少女点头，“他们四人离开得够久了，而且虽然德国元首还没回音，但南唐国主与乾隆皇帝，都已经先后向修罗国传回了消息。或许无名氏已至‘仪式’终局？总而言之，虽然我不能任意探查‘魔都地铁∞号线’的内部结构，但根据两位回归者的定位信息，要想找到无名氏本人，应该还是可以做到的……”

    昭示天体运行的金属权杖竖立在少女眼前的空中，龙之塑形盘绕于星图轨迹周围，其间蕴含白昼与星夜之力。小光上下检查一番，确认术法与长杖形成的夹角不偏不倚。然后她用右手握住一道星光——而非刻有暗纹的金属杖身。

    所谓魔法，是一种深奥而神秘的学识。无数人穷尽一生，也未能触及那座学识殿堂的遥远边缘。

    所谓咒语，是以某种特别的顺序或特殊的音节，将带有魔力的语句念出，以接近超自然力量的某种核心的行为。任何法师都很清楚，除了那些写在尘封厚书上的禁忌之外，还有许多隐藏的危险，随时可能夺取念咒者一生成果的积累，甚至性命。

    芙拉本人也懂得一些黑魔法，知道其中的困难之处。而现在，她正目睹汉光武帝使用法术。

    …………

    ……

    “我没有什么咒文要对你念。”小光对“魔法”这一概念的本源这样说道，“我希望你能直接明白我的意思——我要找一个人，把他的位置报给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