奏与惯性使然,而是为了撞开那支确实存在的箭矢才使用的最后武器。
战斧,呼啸着飞出,飞出……
飞出,然后飞走。
没有击落任何东西。
…………
……
“失手了吗?!”
奥拉夫二世瞪大眼睛,对自己的双手感到不可思议。这双手曾经上千万次投掷过飞斧,稳定而精确……难道是因为投掷了本不该投掷的战斧,对“战争”这门艺术不敬,所以……才遭到了“战争”的报复吗?
“……不对!”
不对。因为奥拉夫很快就见到,那支未能被战斧击落的箭矢——
在空中悬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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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新,开始运动吧。”
某人说完这句话以后,静止的飞箭发出了铃铛般的轻响,随后仿佛挣脱了某种规律的束缚一般,弹射而出。
空气灼烧、断裂。闪电般的一箭无可阻挡,也不再有飞斧或战斧能够阻挡。箭尖没入了圣奥拉夫二世·哈拉尔松的胸膛,令她感到空气变得稀薄,无法呼吸。
“不……不要变老。不要变老。”
濒死的少女颤抖着举起并未持有心爱战斧的右手,为即将出现的皱纹、枯瘦与斑驳而恐惧。
但这一次,少女没有变老,只是……死去。
并非被“生死簿”的残片夺取了生命,只是……
被箭射死,而已。
…………
……
“你啊。”
暂时为这可敬敌手忘却了战场诸般变化的少女李世民,飘然走到了北欧狂战士正在逐渐变冷的身躯之前。
“是该说你运气好呢,还是该说你运气差呢……”
“对狂战士来说,是运气好吧?”
“因为没有迎来衰老之死,而是在战争中迎来见血之死……这种结局,很符合维京人的战斗美学。”
“但对君王来说,是运气差吧?”
“因为,如果能死在大唐天子李世民的手中……那才可以称得上是,不可多得的人生体验啊。”
说完这些话以后,李世民重新举起弓矢。但在她寻找下一猎物之前,她略感不满地回头,对射出了第七支箭矢的那位君王喊了一句:
“喂,拖雷!你应该知道我要对你说什么——所以我就不说了!但下一次请你记住……我可不是嬴政,如果你问,我就会回答!所以如果以后你再想帮忙……就麻烦你征求一下我的意见,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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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吗?”
毫无征兆,也毫无理由地突兀插手了战斗的蒙古可汗拖雷,在那位“天可汗”见不到的远处,露出了似笑非笑的微妙神情。
“这可说不准啊……因为,当我射出下一枚箭矢时,说不定就会指向你的脖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