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要想去报信尽管去。”说完他不再理会春草,转回床边坐下。
春草走也不是,留也不是,小脸憋得通红。半刻后说道:“小姐还好吗?”
“好得很。”那人拖长音回答道。
“小姐什么时候回来?”
“打水来,打水来,一盆水一个答案。”
春草见此情形,只得出去端了盆水回来,路上想着:我要不要去通知别人呢?可万一,那人真是小姐派来的……就算他不是,要是发起疯来砸了那个盆景……小弟下半辈子的希望都在那盆景里了,我,我不能冒险……
春草心念如电,瞬间下定决心,绝对不能轻举妄动:小姐一早言明,我只要守好那盆景就好,其他的事,其他的事就是我想管也管不了啊。
待她端着水盆返回去时,那人已在房中不知转了几个圈子了,见到净水,乐得跟什么一样,一叠声地说道:“拿来拿来拿来。”话音未落他劈手抢过水盆,寻了块帕子沾湿了,开始东抹西抹起来。
春草看的有些傻眼,小声嘀咕道:“这么爱干活怎么不卖身做小厮,包你的活计干都干不完。”
那人“嗨”了一声,半是好气半是好笑:“你这丫头,胆子不大,气性不小,嘴巴又不饶人,果然婢似主人形。”说罢他不再看春草一眼,只专心致志地忙着手里的活计,凡是目力可及的地方,犄角旮旯都抹拭的纤尘不染。
春草不肯罢休,拔高声音问了句:“我,我刚刚问你的,你还没答呢,你究竟知不知道小姐何时回来?”
“回不来喽,”那人点指春草,啧啧两声,“不但她回不来,你们整个笑笑帮也得跟去,去雍京安家落户。等着吧,就这两天就该有信儿了。”
“什么意思?小姐不回来,我,我怎么办,小弟……”春草咽了后半句话,只灼灼地盯着那人,用眼神极力要求他给自己一个解释。
那人被她瞪得有些不耐烦,说道:“你愿意去就去,不愿去就不去,这也值得嘟嘟囔囔?”
话音刚落,忽闻门外一声响,有人隔着房门唤道:“春草姐姐,二门外有人递了封信给姐姐。”
春草慌忙掩口,指指那人又指窗外。那人随意挥了挥手,示意她纯然应对就是,竟半点不担心春草会道破他藏在这里。
“等一下。”春草应了一声,向外迎了出去,心中纳闷有谁递信给自己,难道是小姐。这么想着她来到门外,从来人手中接过信来,又说了两句客气话遣走来人。
她拿着信回到屋里,一时竟不敢看,那人才说有信会来,她就收到信了,有没有这般凑巧。
“怎么?不识字啊?用不用我念给你听啊?”
听了那人的话,春草哼了一声,拆信便看,皱眉读道:“……小蜓?小蜓是谁?不会是原先在宅子里伺候的那个小蜓吧……她为何写信给我?可是小姐要求的?小姐她到底有什么事,还要人传话的,”她心中疑窦丛生,半刻未停地读完全信,后茫然若失地说道,“竟是真的?真要迁去雍京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