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去打听,但我又觉得吧,这事外地人真不好打听,总不能大街上拉个人。然后说‘劳驾问一下,玩小倌儿的沐风馆怎么走’吧。”
她顺了顺气又自说道:“我在雍京没什么朋友,想到你们学院那事儿,觉得你说不定知道,就想着和你打听打听,其实真没想把你牵扯进来。可听到你说陪我来,我心里就觉得可踏实了,说实话,让我一人来我还真有点怵头,你能来,我高兴还来不及呢。”
刘宁的神情逐渐和缓下来,确然苏幕遮对他诸多隐瞒让他有些不好受,可听了这片叨叨后,他释然了。
在他看来,做事欠圆滑,欠周详无所谓,只要做人是真诚的,他便愿意倾心相交。
“我也知道我做事欠周到,不过我思前想后,这事应该不会连累你的,具体原因有点复杂,一时也讲不完,总而言之一句话,那人既然敢在这里出现,就不在乎被人知道,甚至还巴不得人人都知道呢。”苏幕遮呼出一口气,终于结束了长篇大论。
“苏兄辛苦了,一气说了这么多话,”刘宁笑了笑说道,“喝口茶吧。”说罢执壶为她倒了一杯。
握着刘宁递过来的茶杯,苏幕遮略松口气,自己惯常话多,紧张起来想到哪儿说到哪儿,也不知道解释清楚没有。
“咳咳。”
门外突然响起两声咳嗽,先前跑走的小童去而复返,对着苏幕遮言道:“这位公子,韩公子有请,”他见苏刘二人一同站起身,忙拦住刘宁道,“只请了这位公子,您请留步。”
刘宁眉间一蹙:“我与苏兄同来,定当同往同归。”
小童道:“韩公子只说请那位拍桌子的公子去,您……公子您别难为我们做下人的。”
“无妨,”苏幕遮悄然对刘宁道,“我去去就回,”她扬声又道,“刘兄在此等我便是,要是我久没回来定是乐不思蜀了,那刘兄就先回去好了。”说罢握了握他的衣袖,暗示他放心。
刘宁想到她说来此另有目的,便点了点头,不再坚持。
小童见刘宁不再执意跟随,又自殷勤道:“小的等下寻几朵娇嫩的来陪公子您喝酒。”
“不必了。”刘宁急声道。
小童默默地撇嘴,不必,不必还来这儿,看来是个雏儿,放不开啊,等下喝个两杯就放开了。
苏幕遮随着那小童迈出雅舍,向后方走去,越过排排雅舍后行到一个颇大的井院,院子带门有墙。
门楼楼上放草,入内正对的是经房,楼上是道堂,左边一幢是花楼,右边是正房,正房后面有一条狭窄的走廊,直通坐卧的地方。
看来韩公子住的地方,是这宅子的院中院,是个相对独立的空间。
果然头牌和非头牌待遇不同啊。就好像住客栈,有通铺也有上等的客房。
小童在院外大门处剥啄两声,门开院敞,又出来个小童,与引路的交接后,笑着把她让进了正房:“公子稍待,韩公子正自沐浴更衣,这就出来。”
(女主日记109,七月念八酉初,唉,洗什么啊,我又不看,趁早把酒菜上来才是正道)(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