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草的思维有多散,小青瓜的点子就有多够胆:
“……对了,我记得苏姐姐和我说过,很多家大业大的商家都有自己的标致图案,什么刘家的药铺是白兔,黄家的胭脂铺子是白鹤啊,朱家的绸缎庄是锦鸡什么的,不如我们也设计一个,让人一看就能记住……春草姐,你听见我说什么了吗?”
最后这句唤总算把走神的春草唤回了神儿,她“啊”了一声,发现小青瓜不知道什么时候,都走到自己身边了,她着力想了想,小青瓜最后说的几个字好像是“设计一看能记住”。
春草知道自己这一走神,听漏了小青瓜不少话,天晓得她已经提出多少想法了,而且不知道这些想法中哪一条可用,哪些又只是异想天开。她不好意思让小青瓜重复一遍,只得选了个稳妥的答案:“这些你还是等你苏姐姐回来,和她商量吧,”她见小青瓜鼓起嘴巴,还要再说的模样,忙岔开话题,“怎么就你一个?心心呢?”
“她在灶房准备午饭呢,我特地来问问你,你中午想吃点什么?”小青瓜答道。
“哪能让她做饭,她是客人,年纪又这么小……”春草想到灶房里又是火又是灶的,再在柜台后坐不下去了,“我去看看她。”
“哎呀,你就别瞎操心了,”小青瓜笑着拦道,“有其母必有其女,她娘做饭那么好吃,心心的手艺能差吗?再说了,你别忘了,她之前被卖给那个员外做灶上丫鬟,做出的饭菜那员外可爱吃了。”
“嘘嘘,”春草紧张地扒头向店后方张望,惟恐小青瓜的话会被心心听了去,“你小声点,我不是和你说过吗,心心被卖的那件事不许在她们母女俩面前提起。”
“我没和她们提啊,这里不是只有我和你吗?”小青瓜一派天真。
春草虽然嘴上阻止,心里对于心心的那番经历也是好奇,禁不住问道:“你和她聊过这事?她有没有说,粟……粟道长是怎么把她救出来的?”
小青瓜眨了眨眼睛:“不是说不许多提,不许多问吗?”她搔了搔头上的髽髻,疑惑道,“春草姐,你怎么对那位道长那么有兴趣啊?”
“哪,哪有,”春草脸上一烫,目光闪躲,“那个人来历不明,又一直缠着你苏姐姐,我当然要多知道些关于他的情况了,”见小青瓜忽闪忽闪的盯着自己,甩手道,“真的,你别胡思乱想。”
“我胡思乱想?我哪有胡思乱想什么?”小青瓜满心不解,但还是把知道的说了一遍,“心心也说不明白,那晚上她正睡着,就被人摇晃醒了,睁眼一看,是员外爷身边的大丫鬟,和她说员外爷想通了,把卖身契还给她,接着就给了她卖身契,把她送出门,她一出门就碰见道长了,接着就被送回到顾姨的店里了。”
春草也懒得纠正她了,任由她一下子称苏幕遮“姐姐”,一下子又称顾大嫂“顾姨”,全然不管苏顾二人平辈论交,她自己和心心又是同辈友人,反正各论各的对她们而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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