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看着林若枫略加狼狈的表情,苏幕遮突然之间觉得自己对此事咬住不放,好似有点不妥,可不知为什么,她的心里一直有一股不明原因的怒气,久久无法平息。
既然不明白因何发怒,苏幕遮只得暂时放弃深究,顺着他的话头问道:“可我不叫你‘虫伯’,叫你什么呢?”
“我表字,湛之。”
“蘸汁?哦,湛之啊,”苏幕遮瞪大双眼,忍笑问道,“可是湛蓝的湛,之乎者也的之?挺……好听的嘛,”
“你觉得可以的话,就这样称呼我吧。”林若枫说道,看着苏幕遮一边念叨着这两个字,一边回到原来的位置上继续钻研起来了,他垂下目光,遮盖了眸中的异色,慢慢走出了密室。
从暗道回到房间,又从房间出到院中,林若枫立住脚,轻叹口气,抬头看了看苍穹。
人的心思,就和天上的星星一样,繁杂无比。
他回头看了一眼房中密道的位置,自语一句:“真好哄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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务事厅中,云睿端坐桌后,东方毅在桌前负手而立,面上挂着抹笑容。
“东方协律郎,以后有这等大事发生时,希望你能提前给本官打个招呼,”东方毅虽在笑,但云睿却把他招牌式的可亲笑容收了起来,取而代之的是冷肃的神情,“事出之时,仓促而行,总会有纰漏的。”
东方毅躬身向云睿施了一礼,没有接话。
云睿随手摊开案上一本册子:“关于这次临时诓骗使节参观御北园中冷窖一事,本官拟整拟文书,上禀陛下。这件事中,你身为太常寺中人不安职守,在面对安侯爷张尚书时目无纲纪,对使臣的行程安排擅自妄为,计犯三大过失。”
他微微眯眼,唇边隐隐含笑:“所有大事小情,本官会一一记录,并报于吏部,记入考功卷宗。当有何责罚,由朝廷定夺。”
面对他的目光和锋利言辞,东方毅没有低头,也没有躲避,只微笑说道:“是。”
“东方协律郎,本官劝你一句,”云睿换了个坐姿,“这个官职,你将任职到明年二月,也就是说,今年年底的吏部考核,你还是会参加的,”低头合上册子,掷到一边,“即便这官只当数月,也需在其位谋其政,要知道尸位素餐,可是有负皇恩啊。”
东方毅一揖:“下官受教了。”
这一揖,幅度小到眼神差点儿的,会根本以为自己眼花了。
云睿就怀疑自己是不是看错了,他这是揖了还是没揖啊?他这是作揖还是背上痒痒啊?
他面皮一动:“你可是心有不服?”
东方毅没有吭声,云睿再问,他便答了个“没有”。
云睿扬眉:“本官这般当面问你,你定然是要回答没有的了,”他嗤笑一声,“协律郎年纪轻轻,怎地学得那些老油条虚伪圆滑的习气了?”
(女主日记204,八月望九日戌时二刻,湛之?可真够难听的,这谁啊,起这么两个字,成心的吧?)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