始入正题,“礼部恐怕太常寺在举办此类意义非凡的盛会方面缺乏经验,故而特地与云大人您说一声。”
“不知张大人要说什么,本官洗耳恭听。”
“御北园中将修建一方平台,环绕平台再搭一圈五色锦棚,以供贵族们起坐,这个工程已通知工部,修建什么样式要我们礼部承递花样儿,可什么规格,多大多小,就要你们太常寺交付尺寸了。”王珏说完,笑着看向云睿。
听了王珏的话,东方毅不知道该做什么反应。
平台?锦棚?这到底是赏花游园还是比武招亲啊?
总不至于让那些奇花异草纷纷登场,使现场的贵族们一一点评,评出花中的魁首吧。
这架势,愈发像豫州花会了,还是东施效颦的豫州花会。
云睿忍着怒气:“不知这平台锦棚的主意是谁提出的?圣上可准了?”
王珏看了他一眼,笑道:“瞧您这话说的,工部都准备动工了,没有圣上的旨意,工部也不敢动不是,至于这主意是谁出的,本部院也不知情,左右不过是那几位近臣,别管是谁,只要圣上首肯了,就得这样办,不是吗?”
明知他满口托词,云睿也无法直接戳破,只道:“王大人今个过来,就是为了让我们太常寺给你们礼部打下手的吗?”
“云大人这是哪里话,太常寺主办方的位置坐的可是稳当,鸿胪寺才是打下手的,至于说礼部,不过是为你们把把关,”王珏说完,眼神飘到旁侧的东方毅身上,“之所以要东方大人过来,也是因为,圣上听说,你与面缅国的宰相大人甚是投缘,阁下到时少不得要陪伴招待。”
本来一个爹不疼娘不爱,已沦为形式的“赏菊会”居然在初改年号、公主孝心和招待使臣这几个要素的影响之下,变为关键,东方毅真不知道该说自己是官运亨通,还是衰字当头。
还是那句话,外交无小事。
面缅国与本朝在边境素有摩擦,东方毅可不愿意在招待宰相时,有哪点疏漏被他揪住,用作无法修好的借口。
如若被人抓住把柄,定会有官员贵戚被圣上推出去顶缸,不管顶缸的礼部的张大人还是王大人,对于他们东方家都没有好处。
即便是安侯,东方毅也做不到眼睁睁地看着。
待听到礼部来人时,东方毅心中已有了觉悟。不管是怎么走到这个地步的,而今之计,唯有通力合作。
“关于赏菊会的一切事宜,云大人皆已安排妥当,”东方毅对上拱了拱手,毫无心理负担地替云睿出面,扛下一切,“如需与工部沟通,或与鸿胪寺一齐妥善安排,太常寺定会鼎力襄助。”
云睿瞥了他一眼,对王珏说道:“便是此意。”
出了务政殿时,王珏对相送的东方毅道了声受累。
东方毅含笑道:“既然同为臣下,该当如此。劳烦王大人跑这一趟了,待同僚整理出材料,拟出个方案后,再与各部通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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