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好’以外就憋不出别的词儿了。”
主教想起方才与那个黄衣怪物遭遇时自己的痛苦经历,又想起那道圣光。
“那个怪物能恐摄他人心神,我也几乎被那个怪物弄疯了,要不是那道圣光从天而降点燃了那怪物的斗篷,我的下场不会比其他目击者好。”
克里曼用审慎的眼神瞧着威纶,沉默了好一会才问道:“您看到那个怪物时也穿着这件袍子?”
威纶看了看自己的衣服,摇头道:“不,这件衣服是我来到您的官邸时换上的。那件衣服上。。。血腥气太浓了。”
克里曼打了个手势,让书记官去把那件沾满了血的衣服拿来。书记官转身离开后,治安官又让卫兵到门外看着。
“我不是质疑您,主教大人。您也知道我们国王的态度,您刚才的话我会让书记官从笔录里去掉。”
“为什么?事实就是如此,我可以以人格担保。”
“您不明白,这个案子死了一个贵族。一旦我上报就不归我管了,上面派什么样的人来调查就不是我能知道的了。您是三起命案中唯一活下来有正常意识的人,这也意味着你也是嫌疑人之一。”
“您说什么?您怀疑我是谋杀犯?!”
“一般人当然我不会怀疑,勋爵一家和前两家一样是全家被杀,而且大部分尸体的内脏都被那个怪物吃掉了。这说明那个怪物。。。如果存在那样的怪物的话,它必然具备很强大的力量来自魔力。而现存的所有目击者里只有您拥有某种神力,不论您是否有作案动机,起码您有作案能力啊。”
“我没想到您竟然会这么想。”
“不是我会这么想,而是其他人会不会这么想,主教大人。”克里曼语气严肃地说道,“您长期深居简出,这是大家有目共睹的。一个不常出门的主教突然出现在北城的一户贵族家门前,先于周围的邻居和其他路人率先发现里面的惨案,这一过程没有其他目击者。而这位主教又恰好具备某种神力,难道还不够让有心人捏造案情吗?”
威纶沉默下来,他知道自己的敌人很多。但教义上说过,传教者不能对信徒说谎也不该谎话连篇,诚实是传教者应当具备的美德。自己究竟应该为了明哲保身而隐瞒一部分真相,还是坚持说出实情呢?
“其实您以后可以多在城镇里转转。您在市政议会里还有一个固定席位,每周的议政会议您应该经常来参加。至少应该在公众面前露露脸。”克里曼说道。
的确,自己已经很久没有在公众面前露面了。或许自己应该表现得更有野心一些?而不是对外装出一副高深莫测的隐士形象,现在这个时代隐士已经早就不受待见了。
书记官带着血衣回来了,治安官与主教又对着那件衣服研究了一番,最后两人都一筹莫展,那件衣服上没有任何魔法符文也没有反魔法矩阵,显然那场神迹与这件衣服无关。
之后治安官邀请主教在他的办公室用餐,毕竟时间已经过了午后。主教又想起了他的游说计划,不过克里曼告诉他现在不是最好的时机。
“因为这起谋杀案,我很可能被国王免职,您即使说服我我也对此无能为力。”
见对方对自己的提议毫无兴趣,主教只能不再提这个话题。
整个午餐过程非常愉快,除了午餐结束前那道该死的传送门。当威纶被从传送门里踏出的马脚狠狠地踢中后背并摔在地板上时,主教脑袋里还在转着如何扩建教堂的事,以至于他被自己那枚刻有圣光徽记戒指给划伤了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