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二婶娘说了这么多,无非就是希望自己大房的人能够出一点彩礼,帮助慕京远娶一门媳妇儿呢。
慕云裳此话一出,顿时间得堵得上官婉容真想一脑袋砸在门根子上。
眼看着哄骗不成,上官婉容脸上的笑意尽消,变得极不好看,“裳儿侄女也不必把话儿说的太满,以后京陶哥儿娶媳妇……”
还没等她说完,慕云裳继续呛二婶娘,“以后我弟弟京陶娶媳妇儿难不成还要靠着二婶娘二叔不成?谁不知道这一次,京远弟弟娶妻,你跟二叔都泥菩萨过河自身难保的了,我家京陶弟弟才多大,娶妻生子还不等十几年?二婶娘这个算盘你真真太能划算了呢,裳儿我嫁到张家,一半的聘礼钱可是了入了二婶娘的口袋了吧,前些日子,香香堂妹好几百两的银子可是全部入二婶娘的嘴里头,我们家大房可没有分你一片瓦半片砾的,如今,这银钱全被二叔贡献到吉祥赌坊里头去了,二婶娘难不成还好意思要我们大房再捣鼓一些梯己的出来么?二婶娘,正所谓,人要活,树要皮儿,树都知道没有皮儿,这做人还有什么意思,精明如二婶娘你难道会不明白此间的道理么?是了,最好叫咱们大房再添置一些银钱,顺道儿把我家京陶弟弟上学堂的束脩也给搭进去,这样,二婶娘才开心呢!”
数日来的愤懑,慕云裳铁齿银牙,一字字,一句句,直接戳入在场众人的心扉里头。
大房慕大山郑氏夫妇,三房慕天河林氏夫妇,统统都过来,听见这一番措辞。
特别是三婶林氏忍不住点点头,附和着,“嗯!裳儿侄女说的对极了!再怎么样,京陶该读书依然是要读书的,怎么可能因为京远要娶媳妇儿,就把学堂学业给中断了呢。”
“可不是?我们老慕家祖上好歹也出了三个探花郎,只因为秉承药田祖业,全家上下种植药材为生,而把读书给荒废了。”
三叔慕天河叹息一口气。
若不是慕天河旧事长提,恐怕慕老爷子还忘记自己的家族曾经是名门书香,更是唉声叹息连连,“是呀,是呀,我们老慕家祖上是有出几个出仕做官的…老妇的眼光终究不似老爷们长远…”
说完,慕老爷子狠狠斜一眼慕老太。
如斯举动,慕云裳很快判断出来,只怕老祖母做主,让慕京陶弟弟暂时不用上学堂。
不用上学堂的话,那学堂束脩自然可以节省下来,用在给慕京远这边讨一门媳妇儿用的呢。
傻瓜都知道的道理,更别提精明如二婶娘她。
慕老太旋而低头很是愧疚,低低得说道,“老伴,我也并没有说不让京陶孙儿上学堂,毕竟京陶还小,再迟个两三年上,也不迟的呀。”
“祖母,如果孙女没有记错的话,当年的京远堂弟,比这个时候的京陶弟弟还小两岁,也早已送上镇上的子归学堂。”
慕云裳淡然得说道。
子归学堂,众人可是知道的,那是镇上首屈一指的名牌好学堂,在那里求学的小二郎很快就考取了童生的呢。
当然,子归学堂的束脩也是首屈一指得贵呀!
可当初,慕京远就能够进这样的好学堂读书习字,从此可以得知,祖父祖母是有多么偏爱慕京远。
慕云裳这个大房孙女,话音刚落,整个老慕家上上下下,便不再说话。
霎时间鸦雀无声,只能闻到老慕家的人的小心翼翼的呼吸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