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张玉堂的脸一下子黑的彻底。
他绝对不会承认这是他张玉堂的弟弟!
一个猪一样的队友!
小明堂感受着来自四面八方的恶意,傻乎乎的看了看张玉堂,看着张玉堂一副要吃了他的表情,下意识的往后缩了缩脑袋。
慕云裳心里笑得不行,她当然知道这一家人的好意,可是现在她真的不想看见张玉堂,更不用说跟他一路了,小明堂这话说的太是时候了。
“爹娘,他身子不好,就别让他跟着我这趟了。”慕云裳佯装担忧的说。
“不会,你上次说我身体已经好了很多了。”张玉堂赶紧辩解道。
“还是不要冒险的好。”慕云裳淡淡的说了一句,就赶紧蹲下将锄头没有除掉的草用手扒了起来。
张玉堂很是无奈。
慕云裳怎么就不肯给她一个机会呢。
陈氏和张云峰,张玉莲也很无奈,小明堂这眼睛怎么就那么瞎呢!
第二天是个艳阳天,慕云裳早早就把龙胆草拿出来晒着了。
张玉堂连忙跟着慕云裳打下手,慕云裳也不搭理他,心里却是有些烦闷。
她不是不知道张玉堂想要和她和解,可是这是可以和解的事情么?
她绝对不可能二女共侍一夫。
要么张玉堂这辈子不要有这个打算。
要么她慕云裳休夫!
做开朝以来,唯一一个,也是第一个休夫的女人。
“云裳,这个是不是放这里?”张玉堂扬了扬手中的龙胆草,明知故问的说道。
慕云裳对着他翻了一个白眼,随便你放哪里,你高兴放哪里放哪里。
张玉堂对着慕云裳的白眼笑了笑,也不以为意。
一下午,张玉堂都在找话题和慕云裳说话,慕云裳很少搭理他,只有偶尔受不了的时候才开口说上那么一句。
张玉莲在旁边看的实在是受不了,就跑到后院子里的菜地里找陈氏去了。
“娘,我哥好可怜。”张玉莲一脸痛心疾首的说道。
陈氏正在摘菜的手一顿,仿佛受了惊吓一般,慌忙抬起头,“咋了,玉堂咋了?”
张玉莲赶紧摆摆手,“没有没有!我哥没事。”
陈氏瞪了一眼张玉莲,“你这孩子,没事大惊小怪干什么,怪吓人的。”
张玉莲瘪瘪嘴,娘这是让张玉堂给吓的狠了。
外人是都说张玉堂是个肺痨鬼,这些年娘是看在眼里疼在心里,生怕一个不注意,张玉堂就这么没了。
所以听到张玉莲说张玉堂可怜的时候,陈氏下意识的以为张玉堂出事了。
张玉莲心疼的拍了拍陈氏的后背,“娘,你放心吧,自从嫂子来了后,哥的身体好了很多,你看现在基本都和正常人看起来一样了,您也别总是这么担心受怕的,哥知道会心疼的。”
陈氏弯下腰继续摘取茄子,叹了一口气,“唉,娘也知道,玉堂的身子好多了,可是娘这些年担心惯了。”
“娘,你这样子哥又该内疚了。”张玉莲拿过陈氏手中的茄子,不赞同的说道,“也不知道是不是嫂子八字硬,冲喜将我哥给冲好了,还是...”
“胡说,你嫂子医术的医术好得很,肯定是她将玉堂给治好的,你这话不许在你嫂子面前说,听到没?”
张玉莲跺跺脚,瘪嘴小嘴说道,“娘呀,你都说了好多遍了,不就是怕哥和嫂子感情不好吗?可是她们现在也没好到哪里去,你是没看见外面,我嫂子都不搭理我哥的,也不知道我哥究竟做了啥,惹怒了我嫂子。”
“要不,娘,我去问问我嫂子吧?”
“别去,夫妻床头吵架床尾和,你别把事情弄糟了,我们再看看吧,能不能帮着磨合磨合。”陈氏不赞同道。
夫妻间的事张玉莲还不懂,这些事外人是怎么也帮不上忙的,还是得靠他们自己去磨合。
陈氏目光复杂的看着前院慕云裳和张玉堂的背影。
想着明天怎么着也得让玉堂跟着云裳一起去送龙胆草。
这想法正和张玉堂的意,第二天的时候,张云峰和陈氏帮着把龙胆草装到了车里。
慕云裳坐上车,对着陈氏和张云峰挥了挥手,“爹娘,我走了。”
陈氏赶紧寻找张玉堂的身影,哪知怎么也没看到张玉堂,这下不由得着急,这孩子怎么关键的时候不见了呢。
“当家的,你看见玉堂没有?”陈氏挨着张云峰小心翼翼的问道。
张云峰看着慕云裳赶车越走越远,摇摇头,“没有啊,刚才还在呢。”
张玉堂没有跟着慕云裳一路,慕云裳心情颇好,一路哼着小曲驾着车,一直腿挂在驴车的边上一晃一晃的,别提多悠闲了。
这时,一个脑袋从身后装着龙胆草的驴车里冒了出来。
“娘子,送个龙胆草你的心情就这么好?”
慕云裳吓了一跳,转过身看着后面的不明物体,身子就往驴车下坠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