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裳学习,爹难道不支持我?”
汪丰年张了张嘴,终究还是闭上了,他私心是想让儿子跟着慕云裳多学习学习的。
张玉堂可不会就这么被汪东来给蒙混过去,此时他正准备将汪东来给堵回去,哪知道慕云裳这个时候开口了。
“汪大夫说的对,学好医术才能更好地治病救人,磨刀不误砍材工。”
这下子汪丰年是彻底没有话说了,自己儿子能跟着慕云裳学习医术自然是再好不过了,他之前不过是担心慕云裳和张玉堂的态度。
“娘子,为夫也可以带你逛街的。”张玉堂沉着脸说道。
慕云裳放下手中的茶,抬起头瞥了一眼张玉堂,淡淡的开口,“汪大夫是顺便跟着我学习医术的。”
张玉堂捏了捏衣袖下的拳头,沉着脸坐下。
他知道这是慕云裳再和他赌气。
“云裳这一路很辛苦吧。”汪东来关心的问道。
慕云裳对着汪东来淡淡的笑了笑,神色温和,“还好。”
一旁的汪丰年看着屋子里诡异的气氛,想了想站了起来,“师父,张公子,你们在这里歇着,我去看看龙胆草收拾的怎么样了。”
汪丰年对着慕云裳尊敬的拱了拱手,便走了出去。
他可不想被无辜连累,自己儿子要作死就让他去吧,有些事只有碰了钉子才知道是不行的。
汪丰年一离开,汪东来对着他爹的位置,就一屁股坐了下去,对着张玉堂的那张黑脸笑的心花怒放。
张玉堂放在身侧的手捏了又捏,最终还是看在慕云裳淡笑的脸上松了开。
“云裳,中午去醉仙居吃吧,那里的饭菜都是镇上很好的,你去了一定会还想去的。”
一提到吃的,慕云裳就来了精神,她一直对厨艺颇有兴趣。
“哦,醉仙居有什么不一样的么?”
“能有什么不一样,还不是菜和肉。”张玉堂不悦的开口,他真的是看不惯慕云裳对着汪东来和颜悦色的样子。
汪东来直了直背脊,不谑的说道,“张公子这可就不懂了,都是菜和肉,这里面的差别可是大着呢。”
“就像醉仙居的香酥脆鱼条那可是远近闻名的,其他酒楼里是绝对做不出那个味道的。”
慕云裳抬了抬眉毛,饶有兴趣的问道,“香酥脆鱼条?”
“对。”汪东来得意的看了一眼张玉堂,然后身子往慕云裳这里靠了靠,“对呀,云裳,你还没吃过吧?醉仙居的香酥脆鱼条非常的酥脆,而且他们是特意放得温了一些才上桌的,放置两个时辰,外皮酥脆,鱼肉微凉,那口感可好了,等会你一定要尝一尝!”
“一个香酥脆鱼条也能让你吹捧成这样!”张玉堂嫌弃的看着汪东来,真是个土包子,没见过世面。
慕云裳淡淡的看了一眼汪东来和张玉堂,汪东来顿时就有些不高兴了,张玉堂这是故意在慕云裳的面前拆他的台。
“张公子吃过么,就说这话,虽然香酥脆鱼条不是什么名贵的菜,但是我想这道菜能这么远近闻名肯定是有他的道理的。”
“说的对!”慕云裳对着汪东来肯定的说道,“各有各的特色,这香酥脆鱼条我一定的尝尝。”
汪东来笑着看着张玉堂黑着脸偏过头去不再看他,对着慕云裳笑的越发的灿烂。
看来这小两口是闹别扭了。
汪东来不傻,上一次见到慕云裳和张玉堂的时候,慕云裳总是帮着张玉堂说话,可这一次说话一点都不给张玉堂面子,两人八成是出什么事了。
汪东来心里还是有些幸灾乐祸的,这张玉堂就算娶了慕云裳又怎么样,这还是很快就让慕云裳失望了。
他一定要让慕云裳对他刮目相看,知道和张玉堂比,他汪东来才是优秀的,将来若是慕云裳不要张玉堂了,还要记得有他。
张玉堂蹭的一下站了起来,慕云裳和汪东来齐刷刷的朝着他看了过来。
而刚刚一脚踏进屋里的汪丰年也看到了,赶紧开口道,“师父,我把钱给你拿过来了。”
张玉堂凉幽幽的看了一眼汪丰年,汪丰年几十岁的人下意识的缩了缩脑袋,却不得不快步走了过来。
“师父,这是十五两银子,和上回的一样多,你收着。”汪丰年抬起手,手里稳稳的拿着十五两银子。
慕云裳点点头,对汪丰年固执的叫着她师父已经习惯了,再说她也有心提点他,叫一声师父并不为过。
“麻烦你了。”慕云裳笑着说道,只要不是对着张玉堂,慕云裳的态度都很好。
汪丰年做出请的姿势,“师父哪里话,怎么会麻烦,还要谢谢师傅大老远的将龙胆草给我送了过来,走吧,师父,我们去醉仙居吃饭。”
慕云裳刚刚已经被汪东来勾起了性质,对着还没见过的香酥脆鱼条很是馋嘴,听了汪丰年的话,就立即起身出去了。
汪东来赶紧跟上,也不搭理后面的张玉堂。
汪丰年只能赔笑着说,“张公子莫要生气,犬子不懂事之处还请你多多包容。”
汪丰年的话说的极为诚恳,张玉堂冷着一张脸跟在后面也不做声。
后面的汪丰年对着汪东来的背影狠狠的瞪了一眼,看慕云裳夫妻走了他不好好收拾他。
虽然汪东来跟着慕云裳学习医术,汪丰年很是欣慰,但是他也是看出来了,自己儿子对慕云裳的目的不单纯,慕云裳可是有妇之夫啊!
况且明眼人一看就能看出来,张玉堂虽然是个肺痨鬼,可是身子明显好了很多,而且周身的气势很逼人,浑身上下流露出尊贵的气息。
汪丰年的担忧一点都没错,下午很快就见证了自己儿子作死的全过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