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南星眼见面都快吃完了,子玄还不动,不由得有些替他着急出声道:“你……”
“唰”
李南星“你”字刚落下,就听到一阵风声,子玄依然持刀而立,好像什么都没做,却有些气喘吁吁。
李南星打趣道:“没想到你年纪轻轻,体力却这么差,只挥出一刀就累成这样,我这里有七味地黄丸,你值得……”
子玄并未理睬李南星,伸手用刀尖轻轻推了木桩一下。
“哗啦……”
木桩倒地瞬间,散落成八块大小均匀的木块。
“铛”
李南星目瞪口呆,不觉间手中的碗也落在地上,难以置信道:“卧槽……这也太快了吧!”
原来,子玄刚才一瞬间挥出七刀,砍在木桩上,因为速度太快,李南星都没有看清楚,以为子玄只挥出了一刀就累成那样。
李南星顿时来了兴趣,追问子玄,刀法的来历和名字。
子玄却是不解释,回到房间开始打坐调息。
李南星吃了个闭门羹,感觉胸口就像堵着一口气,这上不来下不去的,这个难受,看到在一旁静静坐着的寒烟,眼前一亮。
“寒烟啊,你看我对你不错吧!”李南星搓着双手说道。
“我……我没钱!”寒烟低头,不敢看李南星。
李南星闻言一顿,脸色有些尴尬,觉得这小丫头都被子玄那家伙给带坏了,什么钱不钱的,我看起来像是缺钱的人吗?
“不是借钱,我是想问问你们,我离开后这段时间都发生了什么,子玄那个刀法是怎么回事?”李南星解释。
“哦!这样啊!”寒烟偷偷松了一口气。
听完寒烟的讲述,李南星跑到大街上,手指天,脚踩地,破口大骂:“你个贼老天,你特么太偏心了吧,明明我才是主角啊……”
“轰隆……”
一道响彻云霄的雷声传来,街上的人连忙离得李南星远远的,生怕一个雷劈下来连累到自己。
李南星悻悻的跑回客栈,浑身散发着失落的情绪。
据寒烟所说,在李南星离开客栈的第二天,来了一个独行大侠,每日点一桌酒菜,从早喝到晚,也不知是他酒量好还是店里酒不够纯,连续喝了三天,也不见有醉意。
那日偶然见到子玄一个光头和尚,居然吃肉喝酒,嗤笑一声:“没想到,这年头和尚也能喝酒吃肉,少林寺那帮秃驴还整天念叨着什么清规戒律,真是可笑!”
子玄听到这人侮辱师门,当然不干了,便上前理论:“小僧所行之事,与师门无关,还请施主不要随意侮辱!”
“这一口一个小僧,一口一个师门,自己不嫌给师门丢脸,倒还说教起我来了?”那人摇摇头很是不屑。
子玄也不气恼,耐心解释,自己是红尘历练,这酒肉也不过是红尘中的一种体验。
“好个油嘴滑舌的酒肉和尚!”说完那人也不再理会子玄,开始自斟自饮。子玄见那人不信,赌气似的就坐在那人对面,一遍遍解释自己的心里路程,从出少林寺开始说到现在。
就这样,一个不听,一个要讲,两人就这么杠上了,子玄饿了就让小二添双筷子吃桌上的饭菜,饿了就让小二拿个杯子,喝桌上的酒水。
第二天,都不用说,小二在布置酒菜的时候就连子玄的那份都带上了。
后来那人实在受不了子玄的啰嗦,就让子玄喝酒、吃菜,堵住子玄的嘴,不让他说话。
两人就这么莫名其妙的拼起酒来,酒是一坛接一坛的上。
到最后,两人都喝醉了,那人拍着子玄的肩膀,大笑道:“哈哈,好久没喝这么痛快了,你这小和尚,不错!”
子玄也有些放飞自我,什么清规戒律通通抛到脑后,含含糊糊的说:“唉,什么小和尚,既然红尘历练,我现在就是个俗世中人,李南星说的不错,既然选择了这条路,那就要彻底放开,他还给我取了个俗名,叫苟蛋,你说这名字够不够俗?”
“不仅俗还很贱!”那人评价着,又拍开一坛酒,说道:“那照你这么说,你就不能自称小僧了,也得把这身僧衣脱了,以后还不能再用少林功夫了,不然被人认出来,少不了给师门丢脸,就跟我一样!”
“是啊!不穿僧衣,不念佛号,不用佛家武功……哈哈!”子玄说着说着狂笑起来,笑着笑着眼角却闪过几滴晶莹的泪珠,似是不舍,又似是质疑。
这万丈红尘,要做到身从花间过,片叶不沾身,谈何容易,自己真的能安然度过吗?没有人能给子玄答案,这条路,不管什么结果,都只能子玄自己承受。(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