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等船靠岸,他向她伸出一只手。
她手扶住他,提着裙子,迈过船只,脚踩在乱石上,忽然,脚下石子一松,她脚也随之一扭,整个人向前扑去。
说来迟那时快,居长渊赶紧蹲下接住她,她便整个人扑在了他的身上。
她还没从惊讶中反应过来,一股皂角香味和着淡淡的男性荷尔蒙味道钻入她鼻尖。
她目光微动,看着就差脸贴脸的居长渊,才发现,此刻他身体僵硬得像一座雕像。
“抱歉。”她准备起身之际,身后忽然一股力量将她紧紧拥入怀里。
居长渊恨不能将她揉进自己身体里,他怕自己稍稍放松,她就会离自己而去了。
李一目被他紧紧拥住,感觉气都要喘不上来了,她娇声喘气说,“长渊,放开我。”
听见她娇媚的声音,他只觉心跳加速,呼吸急促,丹田处更是热得让人躁动,他翻转一个身,将她压在身下,有些发红的眸子像野兽盯猎物一样盯着她。
李一目心里叫着惨了,惨了,这个男人要发情了。
她纤手捂住他向自己吻来的唇,目光透着几分清冷,淡淡道,“长渊,我知道你不会强迫我的。”
居长渊胸膛快速的起伏不定,两人四目相对良久,他忽然从她身上离开,然后向水里走去,直至冰凉的水将他整个人弥漫。
李一目坐起来,不由暗暗舒了口气。
她站起来拍了拍身上的尘土,对着还泡在水里冷静的居长渊说,“长渊,我回去睡觉了,你也早点回木楼休息。”
在水里的居长渊听见了她说的话,他长长叹了口气,水面便冒出一阵咕咚咕咚的泡泡。
第二天早上,云嫂把早餐做好,李一目和她一起坐下,没看见居长渊,不禁问,“长渊呢?”
云嫂给她夹了个锅盔,“他正在木楼那边补觉呢,昨晚也不知道哪根筋没搭对,跑去田里把稻子全打了,一个晚上没睡觉,早上天微亮才回来。”
噗。李一目想起昨晚的事,脸上带着一丝尴尬,轻咳道,“年轻人就是精力旺盛啊。”
云嫂笑笑,“托他的福,我今天不用去田里打稻子了,只用晒稻子就可以了。”
“嗯,云嫂,那我帮你一起晒。”
两人吃好后,就先去借了牛车,然后把田间一包包打好的稻子抬上牛车,再拉回村里的晒谷场晒。
云嫂拿着推板把地上的稻谷推平,李一目则拿着钉耙刮出一道道纹路,这样方便谷子更快的晒干。
快午时时,居长渊来了。
云嫂把推板交给他,“我先回去做饭,你们两在这把剩下的弄了。”
居长渊轻应了一声,拿着推板默默地干活。
李一目也觉得有些尴尬,所以也没说话。
好一会儿后,云嫂来叫他们回家吃饭。
李一目想等他先走她再走,所以拿着钉耙假装还在忙。
居长渊把推板放在一旁的地上,回头看她还在刮,叫了声,“一一,回家。”
李一目“噢”了一声,说,“没事,你先回吧,我弄完这点再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