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坚定的拒绝入魔,可是没能啊,一直以来她也不过是颗弃子,她以为的亲生父母原来只是她的叔叔婶婶。
她附身的肉体是一具死婴,她的灵魂也是支离破碎的残魂,所以就连完整的前世记忆都想不起来。
也只有这样的她,才最适合被送去魔道当卧底。
一如她小时候刚知道这个消息时,她就哭着问李家所有长辈,“为什么灵界那么多孩子,却偏偏要我去?为什么不是两个哥哥,也不是姐姐和妹妹,偏偏是我?”
所有人的回答都出奇的一致,说没有人比她更合适。
以前她以为他们说的合适,是指她的灵气天赋,毕竟她的确一眼就被魔道主吟风相中了。
直到来到这个异世,她才知道,他们说的合适不仅仅是她的天赋,还有她的身世。
她这样的人,就算死在魔道主吟风手下,也没有人会为她难过和伤心。
就连她自己都觉得她就应该被送去当卧底,最好是还能死在魔道主手中最好。
可她这个人愣是命硬啊,居然绝地反杀了?
她如果早点知道自己的身世,她就不反抗的了,就让吟风把她这个魔道叛徒斩杀于刀下。
景胥感知到她周边的气场越来越低沉,赶紧上前抱住她,转移她注意力说,“一一,夜深了,回房吧。”
李一目捧着他脸,“景胥,你和我师父到底有什么关系呢?不然你们怎么会长得一模一样呢?”
父子吗?可是她在魔道几十年从来没听谁说过师父有娶妻生子,反都是私下议论说师父活了三万岁居然还是单身狗,果然为发展魔道事业鞠躬尽瘁,死而后已。
兄弟吗?这个她还真不好说,对于师父的过往她好像知之甚少,很多还都是听师兄师姐们说的才算知道一点。
和师父独处时她也从不会八卦的去问关于师父的话题,更多的是她被默默地罚跪。
景胥听后不由轻笑出声,他鼻尖轻蹭她脸颊,“你怎么不猜我可能就是你师父本尊呢?”
他这句话让她一下收回了环他脖子的手,试着想象下景胥如果真的是她师父,噢,不行,这画面太感人,她她她......怂!
师父给她的感觉,更像......她爹。
毕竟师父他老人家可比她大了几万岁,别说做她爹,就是做她太爷爷的太爷爷都绰绰有余。
所以他每次宽容她的错失,她都觉得这不就是一个长辈该对晚辈应有的包容和爱心吗?
她皮笑肉不笑的挥挥手,“不可能!你给我的感觉和师父给我的感觉完全不像同一个人。”
景胥没想到她的反应那么大,他刚才那样一说也只是想把她没说的可能性提一下而已。
可是他心底深处又深深希望就是这个可能,他的夫人真是个小傻瓜,她直到这刻都没察觉到吟风对她的特殊。
然而同样身为男人的景胥,在以前她跟他说了一些她和吟风之间的事后,他就感觉到了吟风对她不能宣之于口的微妙感情,只有她自己一直看不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