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回家吃饭了。”
季茶透过强哥看向他的身后,门口还站着两个人,双手都背在身后,不知道上面都拿了什么东西,强哥站在门口没动。
季茶心口跳得飞快,他往前慢慢走了两步,强哥见他上前,原本放在门里头的脚也跟着说吼了回去,现在房间里房间外,季茶只相差一步。
就在众人以为他会直接毫无防备地出门时,季茶猛然往后一退,继而将门重新关了起来,从里头死死顶住了大房门,指尖飞快地将那个小小的插销给插了回去。
但这小小的插销能抵御多久,季茶并不确定,屋里没有其他东西,他只能将床垫搬出来挡在门口,然后用自己的脊背施加压力。
强哥没有想到季茶会有这么一出,他这时候也不掩饰,立刻破口大骂说:“识相点你就快开门,要不然待会儿你更难受!”
“妈的!”
外面咒骂声不止一个,并且很快有人开始撞门。季茶的心跳飞快,几乎要从嗓子眼冒出来。他现在没有别的办法,唯一能做的就是尽量拖延时间,等待救援。
“你准备拿我怎么办?”他高声问外面的人。
“季场长,你也别怪兄弟们,今天这事儿纯属于你自己凑到枪口上,那句话怎么说来着?天堂有路你不做,地狱无门你偏来投!这就是命数,现在这个时候不心狠一点谁都活不长久。”
就算是隔着床垫,季茶也感觉到了落在自己背上的振动感,外面的人在很用力的踹门,还不止一个,这种力道下薄薄的门板能撑多久真是看运气了。
“我本来就不打算出去告发你们,现在是你们逼我了。”季茶道。
现在说这种话其实没有什么意思,季茶知道反正他们是不可能放他走的,他这么说只不过是想要稍稍拖延时间罢了。
背后的门已经越来越松,季茶咬着牙顶住门板,然而耳边还是听见插销最终支撑不住被踢掉的声音,现在几乎是季茶一个人与外面几个人的力气抗衡了。
他憋足了劲儿用力抵着门板,外面三个推门的人竟然一时之间推不过他。
正在抗衡的几分钟里面,季茶隔着床垫忽然听见了一阵脚步声,随后有人高声叫着强哥,应该是有人急急忙忙跑了过来。
强哥正被季茶这个硬骨头弄在气头上,本来见来人慌张,更加不耐烦起来:“干嘛?”
“梁队长,梁队长来了!”
门外的动静一下轻了。
原本想要推门的人一下也不推了,强哥吩咐手下:“把这门给关好了,外面堆上东西,我先出去应付着。”
听见梁锦城来了,季茶那口一直提着的气才呼了出来。
门此时已经被人从外面给锁了起来,而后又有东西搬动的声音,季茶判断可能是想从外面将这里掩饰起来。
他们前面将他弯弯绕绕带到这里,要找起来的确很难,不过这是对于一般人来说,季茶想起梁锦城那个狗鼻子,嘴角立刻往上勾了勾。
别人他不知道,但对于季茶来说,梁锦城三个字就等于安全感。
而另外一边,梁锦城与秦双正在楼下,迎上了匆匆忙忙赶过去的强哥。
“梁队长,有失远迎,您怎么过来了?”
梁锦城开门见山,“季茶在你这里?”
强哥早有对策,他装作毫不知情的样子:“您是说季场长?”强哥扭头询问下属,“你们有见过季场长吗?”
“我们哪儿认识季场长去,下午店里也没见过,今天下午拢共就几个来买东西的人,我记得是没有季场长的。”那人一边说着一边还到柜台后面去看刷卡记录,装得像模像样。
秦双笑了笑,忽然对强哥开口道:“带我去找季茶。”
强哥听了这话,原本嬉皮笑脸的样子立刻收了起来,眼睛直愣了一瞬,而后转身道:“跟我来吧。”
旁边的手下被他的忽然转变吓着:“强哥?”
秦双根本不把其他人放在眼里,梁锦城就更加不在乎那些个小喽罗了。他跟着强哥往楼上走,一直到了刚才关着季茶的门前。
只不过这时候的们已经被一面柜子隔住,让外人经过这里,恐怕不会对这个柜子多看一眼。
强哥转头吩咐手下:“把东西挪开。”
手下急了:“强哥?”
手下没有马上动手,强哥干脆自己上。只不过柜子挺沉,他挪着费劲儿。梁锦城不耐烦,伸手不过是随手一拨弄,那柜子便飞到一边散了架。
剩下的开门开灯便是一气呵成,只不过一眼没看见季茶,先开见了一张床垫。
“茶茶?”梁锦城没有先去碰床垫,他怕万一季茶在后面,他一时力道太大要伤到人。
而季茶听见梁锦城的声音后,立马从床垫后面探出了脑袋,然后给了梁锦城一个春光灿烂又心虚的笑:“你来啦。”
他莽莽撞撞跑过来,以身涉险,梁锦城肯定是不会开心的。
梁锦城的脸色果然如同季茶预料一样臭。
强哥这时候才从被秦双迷惑的效果里恢复过来,可是事情已经太晚,梁锦城都拉着季茶的手臂开始上下检查他了。
“这个地方,”季茶和梁锦城做说明,“这里有逼良为娼,组织卖.淫的行为!”
梁锦城检查完毕,确认季茶没有受伤,脸色这才好看了不少,只不过他也没有马上原谅季茶的意思。
“秦双,”他偏头叫了她一声,“你让下面的人去处理。”
秦双点点头,脚步跟上他们,笑眯眯对季茶说:“茶茶啊。”
“干嘛?”季茶被梁锦城半搂半抱往下带,脸上正不好意思地发烫,再给秦双这么揶揄地一叫,更加要脸红起来。
梁锦城气归气,护短还是照样护,他又看秦双一眼,秦双才咧了咧嘴,消停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