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你对这个案子怎么看法。”李教授说完走回了讲台,把案发视频再放了一遍。
杨不坏看完后想了一会说:“李某下班回家打开门发现室友王某死在床上,首先我们可以得到两种可能:一、意外死亡,因为从照片可以看出,死者没有明显伤痕,现场没有血迹,当然,不排除窒息死亡或者下毒;二、熟人作案,因为现场是封闭的,门锁没有被破坏,李某打开门的时候门是反锁的,说明这人有钥匙,可以从钥匙和门上的指纹入手。再分析现场,很明显这是一间简陋的不能再简陋的房间,没有独立卫生间,只够放下一张床和桌子。再结合死者的衣着相貌,死者应该是个外出打工的人,而且经济十分拮据,才会蜗居在这此。那么如果是他杀,可能性最大的应该就是仇杀,但是我们可以看出现场并没有打斗的痕迹,因为如果在这种狭窄的空间里面扭打,桌上的那杯啤酒就不会安然无恙的满在那里。再分析尸体,死者骨瘦如柴,眼睛干涩、眼球毛细血管充血,应该是长期熬夜所致,加上现场的塞满烟头的烟灰缸、一地的啤酒瓶也可以推断出死者是个不注重健康的人。再看死者睡姿,就臀部以上躺在了床上,脚板着地,腿部悬空,可以看出死者并非想睡觉,而是想中途休息一下,但是再也没有醒来。综上,我认为死者是猝死,叫法医鉴定一下就知道了。”杨不坏说完又补了一句:“死者很可能有吸毒史,因为他死前在跳舞。”
李教授听完点了点头说:“能在两分钟之内分析出这么多,确实很细心,思路也很清晰,是干刑侦的好材料。”
等教室掌声安静后,李教授继续说:“但是你为什么说死者有吸毒史呢?视频里面可没有说。”
“因为我看见死者的魂魄在跳舞,应该是吸毒所致。”杨不坏说完,整个教室都在窃窃私语。
“你是不是昨天酒没醒?”徐一轻轻的拉了下杨不坏的衣角。
“你怎么看见的?”李教授质疑的看着杨不坏。
“苗疆相术。”杨不坏答。
“你是苗人?”李教授打量了一下杨不坏,并没有看出少数民族的细微特征。
“嗯。”杨不坏点了点头。
“我在古籍中确实见过有关苗疆蛊术的记载,但是苗疆相术,我估计小说都不敢这样编。”李教授笑了笑,摆摆手,示意杨不坏坐下。
“不坏同学分析的很对,经过法医验尸,此人确实为猝死。”李教授停顿了一下,继续说:“确实也有吸毒史,但是我希望大家要相信科学,做人要诚信。”
“你今天这逼装的满分。”下课后徐一搭着杨不坏的肩准备一起回宿舍。
“我没装逼,我是认真的。”杨不坏无奈的摊摊手。
“那咱两赶紧回去收拾收拾。”徐一看着杨不坏眼里冒着光。
“长相厮守,浪迹天涯?”杨不坏刚摸出一支烟放在嘴里就被徐一抢走,扔进了旁边的垃圾桶。
“加一块二,这是你扔我的第162支烟,总共194.4元。”杨不坏倒是也不恼。
“少抽烟,对身体不好,而且又烧钱,你想一想,一天24块钱,一个月就是720块钱,一年就是8640块钱,十年差不多就是十万,你现在都能买辆车了。”徐一转着眼珠帮杨不坏算着。
“你不抽烟,你的车呢?”杨不坏转着指间的打火机。
“别抬杠,说真的,你算的这么准,咱俩还读什么书啊,去开个算命招待所不香吗?”徐一看着杨不坏好像发现了什么商机一样,接着问:“相术是什么?我现在学来得及吗?”
“相术的起源可以追溯到三皇五帝时期,据《大戴礼记》记载:昔尧取人以状,舜取人以色,禹取人以言。与此同时,“圣人异相”的意识也已出现,据史载,伏羲人首蛇身,神农人首牛身等,这便是最原始的相术,主要是察形。等发展到宋初的时候,出现了一名相术家陈抟,字图南,号扶摇子,赐号白云先生,亳州真源也就是今重庆市潼南区崇龛镇人。根据许仕廉《人口论纲要》,在古代,人类的平均寿命也就30岁左右,当然,这和当时的医疗条件和社会动荡脱不了干系,不过陈抟这货居然活到了118岁,还写了一本很牛逼的书,叫做《麻衣相法》…”杨不坏话还没说完就被徐一打断了:“我不懂这些,你就告诉我能不能带我赚钱。”
“不能。”杨不坏笑了笑。
“为什么?”徐一一脸失落,本以为找到了发家致富的办法。
“我主修相术十二宫中的命宫,只断人生死,想看财运和仕途得学官禄宫,而且我现在只是一级相术师,也就是最菜的那种。最重要的是出于某些原因,我这辈子都只能给尸体看面相。不仅是因为人出于本能保护机制,会隐藏自己的十二宫,而且年龄越大、阅历越丰富的人,我们相术师越难看出来,也更是因为我自身的原因。”杨不坏对徐一是知无不答。
“那有个鬼用,人都死了,你相个屁!”徐一没好气的白了杨不坏一眼。
杨不坏和徐一走下楼梯的时候,一个妹子刚好走上来。
“师兄们好。”妹子抬头微微一笑。
“小洁师妹好。”徐一看着小洁一脸色相。
“这人是谁?”等稍微走远一点后,杨不坏问。
“你还真是两耳不闻窗外事,夏小洁,龙腾集团就是她家的,名副其实的白富美,学习还好,又有修养。”徐一转头看着夏小洁的背影念念不忘。
“好的,我都记住了,我会原话告诉你女朋友的。”杨不坏一脸笑意。
“那我们就断绝父子关系。”徐一一脸严肃的看着杨不坏。
“我没有你这样的儿子!”杨不坏也假装生气的说。
两个人追追闹闹的朝寝室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