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酒,就如他的名一样。”
“绝对不会让小姐失望的。”
年经酒保冲着殷芒眨巴了下右眼。
年轻酒保的眼睛狭长,带着点阴柔的感觉。
他笑起来时,那鉴于雌雄之间的柔美,便显得越发清晰明细。
他笑望着殷芒,那双狭长眼睛里闪烁的期待光芒,让人不忍心拒绝他的任何请求。
“小姐,想要来一杯什么酒呢?”
殷芒同样笑起来,眉目弯弯,似是月牙。
“那就来一杯浮生酒吧。”
浮生酒。
在酒单里是名字最短的一种。
它的介绍也非常简短:人如浮萍,生生死死。
“我想尝一尝你的酒,到底是不是跟你的名一样,名副其实。”
年轻酒保笑起来。
“那您现在就可以期待了,美丽的小姐。”
酒保的话声刚刚落下,一声极其短促却又惊恐的尖叫,突兀地从门口处传来。
这一次的尖叫声相较于上一回,显得越发清晰靠近。
顾凌下意识的转头,抬腿便往门边走过去。
“这位先生,我劝您……还是不要靠近她为好。”
顾凌转眸,安静地看着年轻酒保,等待他的回答。
年轻酒保露出点点为难的表情,但他还是有些迟疑地为顾凌解释。
“她发疯的时候,会将每一个靠近的男人当成是她的丈夫。”
“然后呢?”
殷芒眨巴着眼睛,好奇地追问。
“然后,她就会……非礼对方。”
年轻酒保看着这顾凌依旧没什么表情的冷峻模样,露出大大的笑容,语气温柔地好似春风拂面:“当然,您要是不介意的话,去靠近她也是无所谓的。”
“她一般不会伤害别人。”
但那种时不时喊出口的尖叫,已经足够让人烦忧了。
顾凌点了点头。
但他还是转身出门。
“我也去瞧瞧吧。”
殷芒欢快地凑过去。
顾凌只是淡淡地看了殷芒一眼,率先推门出去。
有个中年女人,低垂着脑袋,坐在酒吧对面的地上。
她的头发打结成块儿,乱糟糟的挡住了大半张脸。
殷芒他们出去时,这个女人就安静地坐在地上。
她双手撑在地上,指甲缝里全是黑乎乎的脏污。
女人就低着头,嘴里念念叨叨的,不知在说些什么。
顾凌又往前走了几步,靠近些许,才听清了一些零零碎碎的话语。
“……我的宝贝儿,我的宝贝儿。”
“妈妈来看你了。”
“妈妈还给你带了吃的,快起来吃啊。”
殷芒凝眸去瞧,才发现那女人右手里攥着一团同样黑乎乎的,不知是什么的发霉东西。
这应该……就是疯女人所指的食物了。
那团发霉的东西已经长出了白毛和青苔。
流淌着恶心的汁水。
粘稠的发臭汁水从女人手心里淌出来,但那疯女人却浑然未觉似的,用力攥着手掌。
仿佛,是怕别人抢走自己的食物。
“……宝宝,你快起来吃啊。”
“看来,真的只是个疯子。”
殷芒走到顾凌身旁。
一个疯子想象出什么事情来都是正常的。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