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弄死那个男孩的事情,在当时所有的质子来说,都是一个噩梦,大家也都不敢再谈及他的名字了。”
听完之后,白瑞似乎看到了抠脚男孩在临死前,不断说着自己的名字,他害怕自己死了之后,别人连他的名字都记不住,所以,在不断地重复自己的名字,希望别人可以记住自己的名字,或者,在以后,前来接质子回家的人中,会念到自己的名字。
但是,他没有等到接自己回家的人,也没有人记得他的名字。别人在谈论他的时候,也最多说的不是他,说的是尤英发。
真的是太可悲了。
拼命说着自己的名字,都没有人记得住;不说自己的名字,但别人总会记住。
这个世间的规则就是如此,这个世间的......这个世间的规则就是这样,你想改变吗?那就看你的拳头大不大,那就看你暴不暴力!
这样的规则,真的,好想去打破!
“那么,把尤英发接走的那个国家,是那个?”白瑞问着,他要知道到底,在尤英发背后的那个国家是那个。等着他回到了大燕,一定会去找天相大人,把这个国家给收拾一顿!
“这个,我们就不知道了,对了,楚国小侯爷,你不会是被接走了吗?怎么又回来呢?”少年问出了困扰自己这样就久的疑问。
“因为.....”白瑞沉默了一下说,“我只有回到了这里,才能回家,这是我开始的想法。现在我的想法是,我不光要回去,我还要让人记住那个男孩的名字。”
仲春,海棠花也快开齐了,蝴蝶们还很弱,但小蜜蜂一出世就四处飞,觉得世界确实甜蜜可爱。燕儿们飞来飞去,远看过去,好像在给白云钉小黑丁字玩呢。柳枝轻摆着,像是逗弄着四外的绿意。
仲春是春季的第二个月,即农历二月。那时,迷人的春天慷慨地散布着芳香的气息,大自然五彩缤纷:青草如绿波,桃花如人面红,葵花金灿灿,玉兰花洁白无暇。杜鹃在芒果树的枝头,用它那圆润、甜蜜、动人心弦的鸣啭来唤醒人们的希望。成群的画眉像迎亲队似的蹲在枝头。桃树、梨树都仿佛被自身的芬芳熏醉了。
因为大齐的地势很高,有些地方,春的气息还是不够明显。在地势更加到的地方,除了松柏,树上没有一个叶子,而树枝却像柔软了许多,轻轻的在湖边上,山石旁,摆动着。天很高很亮,浅蓝的一片,处处像落着小小的金星。
这亮光使白玉石的桥栏更洁白了一些,黄的绿的琉璃瓦与建筑物上的各种颜色都更深,更分明,像刚刚画好的彩画。小白塔上的金顶发着耀眼的金光,把“海”中全部的美丽仿佛都带到天上去。
时间过得飞快,转眼,大燕的使臣要离开了;时间过得还缓慢,白瑞望穿秋水了,还是没有等到前来接自己的大燕使臣。
难道,自己被遗忘了,真的,不能够回去吗?白瑞再次看眼那条通往质子宫的道路,垂下眼帘,听说,明天,大燕的使臣就要走了。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