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夜,自己也曾陪他在露台上面散步过,宗主挥剑指天,誓要魔宗堂堂正正屹立于武林,那时候宗主就是这样背对着自己,英姿勃发。
可如今,摸了摸两鬓已经微微发白的头发,十年了。眼前的身影那么的小,而且根本不是宗主本人,可是那神情、那姿态、那语调,还有他对自己的称呼,都代表什么呢?
最重要的是,他究竟和宗主是什么关系?候天宇困惑已久,但始终问不出口。
天剑在一段城墙边停下了脚步,凝望着外面那片依旧黑红的土地,沉默半晌,幽幽道:“十年了,天宇兄风采依旧啊。”抬起小手向空中一招,一道寒光从府衙后院电射而来,真是诛仙。几年前天剑就发现自己和它产生了一种奇妙的感应,在几里路的范围内完全可以控制住它的行动,一切全凭自己心念意动。不过让别人知道了未免太过惊世骇俗,今天还是第一次用出来。
候天宇惊道:“诛仙!”魔宗的至宝,权力的象征,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候天宇今天受的刺激太多了,也实在不想再去费脑筋推断,只是死死地盯着眼前的小人儿,让他给自己一个明确的答案。
天剑手捧诛仙,神情严肃,虽然那把剑足有他的身高那么长,看上去有点滑稽的样子:”天宇兄,是我……”语调竟微微呜咽。十年光阴,早已物是人非,乍见故人怎不欣喜?何况还是一个可以推心置腹之人。家人虽然疼爱,但这事又怎能向他们明说,只好自己放在心中。
候天宇几乎瘫了下去,“你……你……”指着天剑,浑身发颤,“着到底是怎么回事?”
“简单说,就是十年前我兵解了,然后转世重生投胎变成了这个模样。”天剑低下了头:“其实我自己也是莫名其妙的,那时候我不知道怎么的,就给魔宗下了十年的禁令。正打算过段时间去和你们联系,不想却碰到了你们。”
候天宇仍然不说话,在那里微微抽搐。天剑也知道这种事情太难以理解了,还是让他慢慢的想通吧。
过了半天候天宇才恢复正常,脑袋清醒了不少,接连问了天剑许多以前的私密事情,天剑也一一回答了。候天宇感叹道:“天可见怜,没想到还能有重见宗主的一日。”
天剑也是唏嘘不已,中间经历了太多的事,真的是再世为人了,能在这种情况下相认着实不易。
候天宇整整衣衫,突然对着天剑跪了下去。天剑大惊道:“天宇兄这是做什么?”
候天宇道:“此刻魔宗复出,宗主无恙。属下刑堂堂主候天宇恭请宗主回归。”随后拜了下去。天剑阻止不及,苦笑道:“昔日我独断专行,强行收拢魔宗,害你们受了十年禁闭之苦,现在又有什么资格再去坐那个宗主之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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