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是矢口否认,也已经是为时已晚,这个小孩可不是那么容易打发的。
玉翠轻轻地扶住了座椅的手把,道:”这个还需要什么理由么?我是后金的格格,他是南朝的巡抚,民族仇恨深如海,本来就没有选择,更何况我父汗就在战场上归天,虽说父汗一世英雄,得以马革裹尸是最好的归宿,可是毕竟父仇不共戴天,我没有理由不去刺杀。“
天剑无语,人家似乎是理所应当,可毕竟是彼此的立场不同,在这件事情上恐怕还是要靠实力来说话,不但夹杂着国仇家恨,更是一代代人仇恨的凝聚。
更何况,这世间的许多事情需要理由么?其实有时候做什么事情不过是想找个冠冕堂皇的借口而已,就像自己现在来对付后金,难不成还真是因为什么民族大义,朝廷安稳?
天剑似乎有点烦闷,难不成自己真的是以一己私欲将全天下给拖下水?若是果真如此,后人会怎样来评价自己,虽然历史从来都是由胜利者书写的,可是茫茫年岁能淘尽多少的浮华,留下的只不过是寥寥事实而已。
强压不适念头,淘尽冷冷道:“后金和什么人联手了?干脆的说出来,不要挑战我的耐心。”
玉翠轻声道:“我知道自己在你面前是毫无抵抗之力,可是既然身为格格受族人跪拜,那就不能以一己之私去拖累他们的生存。”
天剑怒极反笑:“不说又怎么样,处理你们那母系一支的蒙元残骑还能有什么作为,总不能去投靠东面的高丽吧?”
玉翠格格咬牙不语。
天剑冷哼一声:“蒙元早已没落,凭他们的实力根本就翻不出多大的风浪,你们还真以为血缘关系有那么重要,足以让他们为你们卖命?别做梦了,以前是你们后金主导蒙元附庸,可是现在双方的实力早就颠倒过来了,他们能不趁机翻天就算好了,要是去投靠东面的那群家伙,估计你们到时候能吃饱饭就不错了,况且你们当年征伐积累下来的仇恨还没化解呢。“
玉翠格格冷汗直流,强自道:“他们只是想要利益而已,我们都会给的,可是你们东方家却想灭我们的族。”
天剑见时候不早了,不想和她多说,身形一动伸手就抓。
没想到玉翠格格的手腕一动,座位似乎动了动,凌空哧哧的声音传来,天剑惊讶地出掌格挡,攥入手中一看,却是大把的钢针,此时再望向玉翠,却见整个座位正在迅速的下沉,几乎不见踪影。
天剑气急,要是就这样让她轻易地走掉,自己还怎么自称天道高手?
飞身上前抓住她的衣领就朝上面提,突出似乎没想到他的反应会这么快,拼命挣扎着。天剑冷笑,正欲将她拎起好好地给这个不知好歹的女人一点颜色看看,可是脚下陡然一空,周围的一圈台阶也突然崩塌,没了着力点,天剑的身体也在飞速下沉。
不慌不忙,脚尖在一片碎石上面轻轻一点,就要腾空而起,对于这点小伎俩他还没放在眼里。可是忽然眼前一黑,似乎是一片衣襟把自己的头牢牢地罩住,然后一双柔软的手臂把自己死死的抱住,一股幽香沁入鼻端。
天剑稍一愣神,身子已然坠下了地,头顶上方传来轧轧的声音,顿时大惊,好不容易才把身上八爪鱼似的玉翠给甩脱了,此时再向上面一看,洞口居然全无,用真气微微一探,震声沉闷,似乎为精钢所铸,不是一时半刻能够打开的。
天剑郁闷至极,怎么自己居然又落入了女人的算计中,转头看去,玉翠格格衣衫凌乱,头发也披散了下来,虽然是狼狈无比,可是嘴角却似乎带着一丝奇异的微笑。
天剑大怒,狠狠地一巴掌扫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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