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近初暑,天气已经稍微的有点炎热,特别是在太阳光的暴晒之下。
当然,对于可以随时的调整身体状态的天剑来说,外界的变化毫无影响,还能哉的看看风景,体会一下民风,虽然还是在后金的地界,也不知自己赶的太快了还是那个格格直接把事情都给隐瞒了下去,一路上竟然没有半个阻拦的。
看着在田里耕作的农夫,君剑不由的摇摇头,后金本来只是个游牧部落,历来不习耕作,可是在一次次的南侵过程中,或是掠夺了大量的人口,或是后金本身的部族人发现了农耕的好处,也纷纷的参与了进来。
在那一次次的铁骑冲撞中,两个文明剧烈交锋,虽然战争是他们赢了,但是真正一步步被同化的,还是他们。
胜负,有时候并不能代表伟大。
沉思间,行程拉下了一段,轻轻的提起缰绳,催马赶上了前面的厢车。
还没有赶到车的近旁,就可以清晰的听到里面传来一阵阵的叫骂声,内容极为粗俗不堪,那个雇来的车夫看了一眼天剑,好象在问是不是真的就如同他们说的那样。
天剑十分的不爽,老实说他对那些什么人身攻击并不怎么的放在心上,魔宗之人向来对名声并不看重,甚至有点鄙夷那些所谓的极度清白光明磊落的大侠们,其实一算就是非常的明白,一类都是些明显沽名钓誉的伪君,好事大大夸赞,坏事极力隐藏,魔宗的情报系统就挖掘了不少这些人的“光荣事迹”,时不时的在江湖上面吹一吹风,然后就在那里看着他们相互喷吐沫,混乱一番。还有一些人经情报打探居然毫无成果,那就只有两种可能,一种是他道行高深,做的都是天衣无缝,而另一种就是确确实实的“老好人”,曾见到那些情报在给这些人下定义的时候看过这种称号,天剑不置可否,仅提笔批道:细查行侠江湖仗义疏财的钱从何而来,大宴宾客的花销来源又在何处,若是从家开销,那么家里的来源实际情况又是怎样的。
微微一笑,彻彻底底的好人并不是说没有,但是绝对不会象那些大侠们这么的泛滥,何况有时候好事真的就是好事么,比如那些广养宾客的,就像如果你见了一个身强力壮的乞丐,给他大笔的钱财或是直接把他养起来,难道就是好事?
大丈夫立于天地间,行事但求问心无愧,好坏自有人评说,又与自己何干,捧了或是赞了,你还就不是你了么。
天剑毫不顾及自己的名声怎么被糟蹋,想那些魔头啊,奸诈卑鄙啊等等称呼,怎么听都象是为自己订做一般,听到有趣处还不时能笑吟吟的插言几句,但是这也并不怎么意味着可以牵扯到自己的家人,听到里面传出来的声音渐渐恶毒,天剑纵马过去,猛的掀开车帘冷冷的望向他们。
里面两个骂的正欢的人窒了窒,被那冰冷充满死气的目光笼罩住不禁全身发寒,不住的打着摆,但是为了维持所谓的勇士尊严,两人仍是结结巴巴的续说下去,但声音不由自主的越说越小,只能竭力表现出愤怒的目光和天剑对视。
冷哼一声,盖上了车帘,里面隐隐约约的声音似又要传出,君剑心烦不已,对着在一边强忍笑意的车夫道:“他们若是要再骂,你就剥光他们衣服,一半给晾在车的外面好生的清醒清醒。”
于是,所有的声音孑然而止,只闻车厢里面粗重的喘息。
里面的两个大汉悲愤对望,他们是勇士,要是酷刑或是死亡的威胁他们毫不在乎,可是要真的被那小孩如此的折腾,就算是落入黄泉也不得安生。
看来对付什么人都得用什么招,勇士嘛,让你做不成勇士不就行了。
想起此次后金之行,君剑微微有些迷惑,事情实在发展的太顺利了,顺利的让自己有点不能相信。但是他也并不怎么担心玉翠在里面玩些什么花样,现在的局面就那么摆在了面前,若是她还算理智,必定知道后金没落已经是大势所趋,另寻出路才是正道;若是她重感情,那么手的这两个所谓的精英就可以作为一个很好的筹码。
当然眼下自己所提出的条件其实并不苛刻,只是简单的要求他们做几件事情,却在几年内都稳定了双方的局势,更将此次的刺杀事件轻易的揭过。
不过条约真正的实施后,自己这一方的获益绝对不小,后金以骑兵著称,良驹无数,而辽西所缺的正是这一威力强大的机动兵种。
微微苦笑了一下,现在辽西的发展势头虽然是无人能及,但实际上近几年却并非插手周边地区事务的良机,不但新迁移进的人口都需要安顿,军队的改革也是势在必行。
现存的红衣大炮威力无穷,可是太过笨重,用来防守是绰绰有余,可是作为一个战略进攻的力量来说,没人会愿意带着它们长途跋涉。
也只能寄希望于雷家能和那些匠师们在短时间内有所突破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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