德妃见皇帝神色惨然,连忙劝道:“朝廷不是在各地建立秘密粮仓了么,小小的几年天灾又能算的了什么。这些又不是以前没发生过的,哪次不是君臣齐心朝野一致轻松的度过。”
皇帝冷笑了一声,“什么君臣齐心,各地府库早已空尽饥民四处,朕其实早就动用了秘密粮仓,要知道这些可都是战备粮,动用已经是极限,可是他们倒好,纷纷囤积大发横财,若不是朕下令严办了一批,恐怕一粒粮食也不能落到那些百姓的手上。”
德妃轻言,“皇上英明,那些臣子也都太过分了,不过既然已经到了百姓的手上还有什么好担心的,现在还不是大家安稳的准备新年么。”
“谁说除了官员都是些普通百姓,那些奸商一看直接对百姓发售,更是花招齐出,几乎将所有的粮食席卷而去,更多的是从那些按人头发放的百姓手中高价购买,那些人难道就不知道有时候能抱着金子饿死,”皇帝甚至有点觉的白费力气,自己的一番苦心全被糟蹋了。
若不是各地的饥民四处暴动,仅有的几支军队疲于奔命,几乎镇压不住局势,跟本用不着去费尽心思动用老本来安抚这些乱民。
皇帝道:“朕倒是奇怪,本朝对这些奸商向来严酷,谁给了他们这么大的胆子来发国难财,就是把他们抄家后大部分的粮食也都不见了踪影,细查之下也是毫无结果。”
德妃忽然抬头向北方看了看,“会不会是辽西……”
皇帝沉思了一下,断然摇了摇头,“应该不会,辽西本来就是苦寒之地,自东方卿八年前于山海关大胜而来,局面虽然有些稳定,可是近几年后金的一直攻势不断,他恐怕无暇顾及,何况现在大批采购粮食的行为都是在江南一带发生,各地的密报绝没发现大量车队北行。”
但是又沉默,当年到底是不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还不可知,虽然北疆这些年来安稳了不少,后金再也没能犯进山海关,可是东方孤绝称不上一个忠心臣子,在调兵的问题上面推三阻四,若不是当年自己说出不干涉其政的金口玉言还有外敌的频频犯边,岂能容忍他如此的藐视皇权。而且这些年在辽西的探子是损失了一批又一批,只能有些隐约的消息传来,据此判断还是太过武断了。
德妃忽然道:“如果说是八年前就可以轻松的打败后金,可是听说这些年来那些涌进辽西的刁民把他的人口增加了好几倍,实力应该略有上升才是,又怎么能一兵一卒也抽不出来。”说话间看见皇帝冷冷的看着自己,心里觉不自在,缓缓的低下了头去。
皇帝冷冷道:‘你不是说不干政的么,怎么能在辽西的问题上如此的纠缠。”
德妃略有委屈,“道:臣妾这也不是为了陛下的江山社稷着想,何况皇上有言在先允许乱说的。”
皇帝的脸色缓和了些,德妃说的虽然针对性强了点,可是并非没有道理,看来其确实存在一些问题,再也不能看表面,不过要采取什么措施才好呢?当年自己许下的不干涉政务的诺言此刻竟然活活的挡住一切,让自己简直难以下手,就算是发什么圣旨过去,东方孤就是想推就推了,若要气急兵伐,不但是道理上说不过去,就是那些只能在各地镇压一下乱民的军队也不可能和历经百战的辽西相提并论。
可惜当年对东方孤甚是相信,国内也矛盾纷起,无暇北顾,当回过神来的时候,辽西几乎已经被东方孤经营的如铁板
一块...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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