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小全子,你说朕是不是真的老了?”袅袅青烟把光崇皇帝的脸笼罩起来,在大殿中模糊不清,可是语气中充满着萧索之气,让空旷的殿宇更添几分凄凉。
周围的几个贴身太监多少年来从来没有听到过皇帝如此的口气,顿时都吓的伏地不起,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让皇帝这般的古怪,要知道先前皇帝还是兴致勃勃的进来批阅奏章。
小全子,就是那个宫中的首领太监毕竟不是一般的奴才,马上回过神来,恭声道:“陛下春秋正盛,哪里有什么老,这普天下的万民还在靠着陛下的洪福呢。”周围的那些小太监连连叩头,表示赞同。
光崇皇帝微微的摇了摇头:“还谈什么掌控天下,就算是眼前的事情都让朕无比的烦心,难道都没有一个能体谅朕的苦心的臣子么?”说着将手的朱笔在奏章上面狠狠的一划,“难道百姓供奉起来的都是如此的庸才,什么事情都模糊不清,难道连个具体的方案都没有么,这帮家伙推卸责任来倒是毫不含糊。”
小全子不吭声,其他的太监更是充起了哑巴,虽然知道现在皇帝的心情十分的不好,如果上前安慰或许能获得几分圣心,可是毕竟皇宫祖制还在眼前摆着,宦官干政杀无赦,皇帝还是皇帝,以后要是回过神来看见这些只够资格侍侯人的太监们对着政务指手画脚,还不全把他们给车裂了,历经前朝的宦官之乱后,所有的皇帝在这方面都十分敏感。
皇帝发了一会的脾气,渐渐的平静下来,不禁暗笑怎么自己这么沉不住气,这些年的皇帝都要白当了,刚才不过是有感而发,又有宫女回报心爱的女儿一人困在寝宫里面发呆,似乎是心情不好,不禁有点心疼,对这个女儿还是有几分的亏欠,可是像她的几个兄长那么会搞小动作让他心烦,天真纯善,在平时也许只有在她的身边才能放下做皇帝的重责,去享受那平常人家的父女之乐,所以十分的钟爱,要不是在见了东方天剑之后,也许还下不了这个决心。
他毕竟是皇帝,在观人之术上面还是有几分成就的,虽然先入为主认为东方天剑是纨绔子弟,最近的那些侍卫们的回报也是如此,可是细细的观察还是能发觉那小子的内秀,外表上面是绝对看不出来,仅仅是一种感觉,感觉出来在那层层包裹下灿烂的光华,当然,还是有那么一点点的恐惧,几乎在那种恐惧出现的一刹那,就有种要命侍卫把他立斩堂上的冲动,但是马上被理智给压了下来。
毕竟情势不由人啊,只是一种感觉,要是用莫须有的罪名把他杀了,怎么都说不过去,而且还有可能引起东方孤的疯狂报复,在现在严峻的形势下会导致整个王朝的迸裂。
也许,是自己这个皇帝近来的感觉有点过敏了吧,这迷惑一直缠绕在心头,郁闷不已,所以刚才才说出那样一番话,不过也渐渐的想通,五公主的赐婚已经闹的是天下皆知,现在要是收回承诺简直是往皇族的脸上自甩耳光,就以现在全国的形式来看也绝对离不开辽西的那一环,至于对这个东方天剑本人的感觉,在外表上看起来要比其他的贵族子弟优秀的多,反正现在自己还没有要把女儿远嫁的心思,看起来也不算是辱没了自己的公主殿下。
何况,现在东方孤既然这么放心的把独子送上京城,肯定已经采取了万全的准备,甚至对自己要留他在京中做人质的想法都已经有了思想准备,光崇皇帝叹了口气,也罢,女儿总是要嫁人的,要是在京中就是回娘家也方便。
长吸了一口气,把目光扫向了方便伏地的太监们,道:“怎么你们都无缘无故跪在地上干什么,还不赶紧的平身?”
小全子擦了把冷汗,幸亏刚才没都那心思,要不然现在的雷霆之怒肯定就要落在自己的头上了。直起身来从旁边的一沓奏折里面翻找了几下,就向皇帝面前捧去,“皇上,这是刚刚送来的辽西公文,您吩咐要在第一时间给送过来的。”
皇帝面露喜色,没想到辽西终于打败了来犯的后金军队,已经追至边境,不过有不少的逃兵退入邻府。沉思了一下,对着小全子道:“拟旨!”从宝座上面站了起来,在大殿的来回的踱着步。
小全子目不转睛的盯着他,圣旨要是错过了一个字可就是杀头的罪名,在他的眼睛几乎要晃花的时候,皇帝终于停下了脚步,“百胜侯可自行追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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