灿烂。”
“这个世界上,万物都有灿烂一回的时候,这是上苍赐给万物的权利。”
“它开了花,但它不会后悔,因为它在生命的尽头永远地笑了,他知道自己永远不会再孤单了。”
“人一生有几十年上百年,但像依米花那样勇往直前的岁月太少了。用一生定要美丽一次的心情去努力和坚持。健康快乐并实现自身的价值,为社会做出贡献的人生,才是最有意义和成功的人生。”
“那大师您为何要出家呢?”
“生命一次,就注定只能美丽一次。这样,经过顽强地跋涉、漫漫地求索,在生命的尽头,终于能绽放出自己的精彩。佛门才是贫道的皈依之处。”
“皈依佛门给他人渡劫?”
“施主,在给他人渡劫的同时,我把自己也给渡劫了。阿弥陀佛——”
“大师,我懂了。菩提本无树,明镜亦非台,本来无一物,何处惹尘埃?”西野在“功德箱”里放了数百元,向慧悟大师深深鞠了一躬,“多谢大师指点迷津,阿弥陀佛——”
“人与人之间的缘分,就是这样,有相聚,也会有分离,你不知道会在哪个路口会遇到,也不知道会在何处挥手道别。二位施主慢走,十年后贫僧会在这里等你们的。”
“缘聚缘散终有时,能不能和大师再见,一切随缘吧。”西野拉着琳娜的手出了大雄宝殿,殿外的大雾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散去了,阳光灿烂,风和日丽。
生命总是会有遗憾的,有些人你想留也留不住,有些人你不想遇见却偏偏会遇见。其实,如何遇见,要走多远,何时告别,都不重要,重要的是在人生旅途中,一起经历了,看过同样的风景。
从白云禅院回来之后,慧悟大师的那句话“十年后贫僧会在这里等你们的”,西野记忆最深刻。
“难道琳娜会是我的第三个有缘人吗?”怎么也参悟不透,西野只好作罢。在琳娜的悉心照料下,西野的心情稍稍好了一些,逐渐从失去何晏的伤痛中恢复过来。
回广州去的日期越来越近了,琳娜很想带西野一起走,可西野一直没有说离开的意思。
“教授,我琳娜是个急性子,你老低着头闷坐干嘛?一句话不说,我都快要憋死了。”琳娜给西野泡了一杯青钱柳茶,长吁一口气。
“爱咋的就咋的,何晏新亡,从宝顶中学自动离职是断了自己的退路。今儿和你走了,何晏的家人岂不是说我薄情寡义之徒?”西野双手捧着头,胡乱扯着头发,心里很是矛盾。
“我们三个不声不响地将何晏葬在了枫树林里,本来就错了,你还有什么好担心的。”琳娜摊开手说。
“也不要落下口实啊?我这么快和你在一起,不是博爱滥情么?我没有资格再爱一个人了。”
“何晏都不在了,她不是愿意看到你如此消沉下去的。从一而终,还不如出家为僧的好。”
“我们生活的圈子就是一个江湖,里面有好人,也有坏人。我厌恶了江湖里的勾心斗角、尔虞我诈。或许有一天,真的如像慧悟大师一样,看破滚滚红尘而出家。”
“难道我们要活在他人的议论中吗?不可以为自己而活吗?”
“人可以自评自夸,那叫自恋。大多时候,都是被别人评价的。人言可畏,众口铄金啊。”
“我不管,你不答应跟我走,大不了不回公司了。”
“别犯傻,你是校花,大名鼎鼎的校花。我是牛粪,鲜花插在牛粪上,大煞风景。”
“鲜花本来就需要牛粪啊,有了牛粪才有养分,才会常开不衰。”
“我没有养分,就是一堆干牛屎。”
“干牛屎是浓缩的精华,有了雨水就会发酵膨胀,鲜花照样可以插吸取营养的啊。”
“琳娜,周红缨不辞而别,何晏病亡。我在情海里摸爬滚打,心力交瘁,我心已死,求求你不要再来伤害我。人至贱则无敌。”
“犯贱?大师说了,冥冥中注定我和你有一段姻缘啊。”
“哪个大师?尼采还是莎士比亚?”
“慧悟大师。”
“吴显老师他自己都放不下......”
“他放下了,放下了所有,青灯黄卷已是他生命的全部。”
“琳娜,给我点时间,等我处理了何晏的资产再说吧。”
“那你打算怎么处理?”
“一部分留给何晏的母亲、弟弟,一部分捐给慈善基金会。”
“你自己不要啊?”
“何晏生前拼命赚的钱大多捐出去了,我四肢健全,不需要。再说,她用生命换来的钱,我其心何忍?”
“我尊重你的意思。这样吧,明天我带你去市慈善总会。”
“何晏的家里你去过吗?”(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