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地,空着手的黑衣人慌乱不已,甩出大把的银针之后,返身“噗通”跳进了江里。
“小心,针有毒——”西野喊道。
“分花拂柳——”九熊一个回旋转身,双刀将无数飞针全都打回了江面,水中发出惨叫声,鬼哭狼嗥一般。
“娘的,在本王面前使阴招,你们还嫩了点。”九熊举起大刀,对准江里水圈荡漾之处一阵猛劈,“都给我出来——”。
江面巨浪翻滚,不一会儿,黑衣人就从水底一个个冒了出来,眼睛睁得大大的,早就五脏俱裂,死尸在水面飘荡。
另一边围住罗籲的杀手们怎么也近不了罗籲的身,只好将明晃晃的飞轮快刀高高举起,晃得罗籲难以睁开眼睛。
“不好——”罗籲本能将铁笔挡住了刀光。
就在那一刹那,一个额头上有毒蝎刺青的黑衣人已飞身跳跃到了赵湘兰身边,快刀横在她的脖子上:“都给我放下武器,否则我一刀就杀了这个女人!”
“毒蝎子,你放下我的女人,有本事就冲我来。”九熊怒不可遏。
“王爷,别和他啰嗦,先干掉其余的再说!”西野冲了上来,一招“横扫残月”,血光划过,四五个来不及出手的黑衣人被拦腰斩断,剩下的面如土色,颤抖不已,哆嗦着将兵器放下了,连忙磕头求饶:“好汉,饶命——”
“你们在干嘛,软骨头!都给我站起来!”毒蝎子命令道。
“头儿,我们再拼下去,只有死路一条。”跪在地上的杀手们没有听从毒蝎子的命令。
“去死吧——”毒蝎子一手甩出几把飞刀,直入同伙的咽喉,几人立时毙命,扑倒在地。
“哈哈哈,三对一,毒蝎子看你还有何高招?”九熊好不得意。
“小子,你得瑟个啥?你女人在我手里,奈我如之何?”毒蝎子使劲地将飞轮快刀往赵湘兰脖子上按,“我看你心疼不心疼?”
血顺着脖子流了下来,赵湘兰双手痛得使劲地抓住了毒蝎子的手腕,对着九熊喊道:“九熊,别管我,杀掉他,快点!”
“再动,我就杀了你,臭娘们!”毒蝎子的手背被赵湘兰的手指甲抓出来一道道血痕,疼痛难忍,“你们都给乖乖放下武器,听见没有!”
“曹尼玛,拿一个女人来要挟我们,算什么好汉!”罗籲将手中的铁笔手里起来,别在了腰间,一步一步走了上去。
九熊、西野此时急了:“罗公公,不要上当啊!”罗籲似乎没有听见,继续往前走,到了距离毒蝎子约摸五十步的时候,只见罗公公停住了,猛地从衣服后面掏出一把火枪,对准毒蝎子的头部就是一枪,子弹“嗖”的一声直射杀手的眉间。
毒蝎子还不明白怎么回事,眉间出现一个血窟窿,冒着黑烟,鲜血从鼻梁上流了下来,他只说了一句:“什么暗器啊?真准!”而后他竖起大拇指,慢慢地倒了下去,惊魂未定的赵湘兰得救了。
“王爷,我们一路被追杀,每次都是冲着湘兰姑娘来的。这其中一定有不可告人的秘密。”罗籲吹吹了枪口,而后收起了火枪。
西野蹲下来,撕开了毒蝎子的衣服,里面掉出来一块令牌,上面写着“秦宫内卫”,对罗公公说:“此人一定与胡亥帝位争夺有关!”
“事不宜迟,我们得尽快赶去咸阳,阻止这场阴谋。”罗籲说完牵着马往江边走去。
“那胡亥不就是秦始皇的小儿子吗?”九熊问道。
“没错,此人野心很大,玩弄权术颇有一套。”西野说。
“既然胡亥的老师是赵高,那他为什么要派人追杀我婆姨呢?”九熊不解。
“置之死地而后生,断了赵高的后路,赵高就会死心塌地地为其所用。”罗籲说。
“据本王所知,赵高是第一流的书法家、文字学家,也是精通法律的专才。他体魄高大强壮,骑术车技精湛,武艺非同寻常,是秦帝国宫廷中不可多得的文武双全的人材。”九熊补充道。
“赵湘兰是你未来的婆姨,你当然这样说了。”西野不以为然。
“你们左一个赵高,右一个赵高,我爹他到底怎么了?”赵湘兰一直蒙在鼓里,多年不见父亲的她,总以为赵高还是个大好人。
“到了咸阳,就知道你爹是个什么人了。”西野笑道,“他暗中帮护着胡亥,也好不到哪里去。”
“好了,不说了,船来了。”罗籲将马牵上了船,大家一起上船渡过了令牌石的江面。
一下船,罗籲问船家:“老人家,今天是初几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