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遵命,父皇!”此刻九熊俨然大秦的太子扶苏,昂首阔步地朝始皇帝走了过去。
“父皇,他不是大哥——”胡亥急得心都要从喉咙里跳出来,竭力喊道。可是始皇帝似乎没有听见,根本就不理他。
李斯也在旁边低声说:“陛下,您看花眼了……”
威严无比的始皇帝“嗯哼”了一句,李斯不敢说下去了。
“赵高,你坏了我的好事,我跟你没完。”胡亥对身边的赵高气急败坏的说,也不叫老师了。
“胡亥,你在说什么呢?给你大哥搬个椅子过来。”始皇帝命令胡亥。
“是。父皇!”胡亥极不情愿地搬了一个软坐具过来了,“大哥,您请坐!”
“扶苏”靠着始皇帝的病榻毫不客气地坐下了,始皇帝颤抖着用双手摸着他的脸,不禁老泪纵横:“儿子,你黑了,也瘦了。朕有愧于你。”
“扶苏”用手轻轻拭去了始皇帝脸上的泪水,苦笑着说:“父皇,我这不是挺好的吗?”
始皇帝嘴角浮现出一丝笑意:“好,很好。朕临死之前能够见你一面,死而无憾矣。”然后问这问那,就像一对真的父子一般,对胡亥熟视无睹。
胡亥心里不是个滋味,忽然他发现“扶苏”的眼角有一处刀疤,一把上前揪住了九熊的衣服骂道:“你好大的胆子,竟然敢冒充我大哥!”
“扶苏”一拳就将胡亥打翻在地:“胡亥,你信口雌黄。有伤疤我就不是你大哥了,我去河套的时候你才多大?”
始皇帝拍手称快:“打得好!打得妙!和匈奴人打仗,谁身上没有个刀伤、箭伤的?”
胡亥四脚朝天躺在地上,嚎啕大哭:“父皇,我才是您的儿子啊,您怎么把一个外人当成了您的儿子啊?”
始皇帝指着胡亥大骂:“你是个什么东西,以为朕老糊涂了!这半年间一直在密谋杀你的大哥。还派人刺杀赵高在乡下的女儿,别以为我不知道!”
胡亥见自己的阴谋败露,乃连滚带爬的摸到床前,抱着“扶苏”的大腿哭着说:“大哥,这一切都是李斯老东西指使的。大哥,救我!”
“父皇,十八弟年幼无知,您就饶他一死吧。”九熊动了恻隐之心,恳求道。
“不可,这个逆子,一心巴不得朕早日升天,方才孝公托梦给我说你在朕的酒中下毒。朕一向身体杠杠的,怎么会被这小病所折服?”始皇帝龙颜大怒。
胡亥脸色大变,吓得冷汗直下,自己的劣迹暴露,必死无疑,他两手不停的抽自己的耳光:“父皇,儿臣没有下毒,那是李斯使人所为。儿臣不察,罪该万死!”
胡亥谎话连篇,气得“扶苏(九熊)”一脚踹飞了他:“你个畜生,竟然如此狠毒,做出谋害父皇的丑事。大丈夫敢作敢为,你怎么老是往丞相身上推?”
“陛下,下毒是胡亥殿下所为,与老臣没有瓜葛;刺杀赵大人家眷的事情,也是胡亥所为,老臣不知情。”李斯进言道。
“好你个李斯,血口喷人!明明是你蛊惑本公子干的!”胡亥狡辩,拒不认罪,指着李斯的鼻子骂道。
“胡亥,你以为朕会相信你吗?先祖都不饶你,朕岂能容你?”始皇帝大动肝火,血气上涌,“呃——”吐出了一滩乌黑的鲜血在病榻前。
“扶苏(九熊)”将始皇帝缓缓的头部依靠在床头,轻摩挲着着始皇帝的后背,暗中给他逼毒:“父皇,请息怒。儿臣在上郡镇守长城,偶得秘方,可解父皇之毒。”
“扶苏,不要耗费你的内力了。朕有你这么一个爱民如子、励精图治的儿子,朕高兴……”
“父皇,他不是我大哥,无论如何也不能将皇位传与他?”胡亥豁出去了,一口咬定九熊是假的扶苏。
“胡亥,休得胡言乱语,否则别怪我不念手足之情。”九熊怒目圆睁。李斯、赵高默默在一边,不帮胡亥说话。
“父皇啊,他真的不是我大哥扶苏,如果儿臣撒谎,天打雷劈!”胡亥捶胸大哭并对天发誓。
“劈啦——”殿外忽然一个晴天霹雳,旋即电闪雷鸣,胡亥吓得全身。
始皇帝也颇感惊愕:“胡亥……听见没有……外面打雷了……报应啊,老天爷——”
“扶苏(九熊)”趁热打铁,尽快取得始皇帝的信任,柔声道:“父皇,您坐好了,儿臣这会就给您解……”
“儿子,有你这片孝心,朕知足了。”始皇帝打断了“扶苏”的话,“赵爱卿,去把传国玉玺拿过来。”(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