藏在了一个秘密的地方,后来我跟我媳妇儿被张笑灵和张锅子抓住了。我逃了出来,我媳妇儿还在他们手里。”
“你媳妇儿?”张大民很是惊讶,“你哪里来的媳妇儿啊?”
“他叫英子,是我来汉口以后认识的,我们已经私定终身。张笑灵被我杀了,我媳妇儿应该还在张锅子手里。”吴敬崖用手抹了抹满是油渍的嘴巴。“说正事,我现在需要你帮忙,两件事,一是你帮我查一下张锅子的去向,我去酒店了发现虎头帮的人全都消失了。二是帮我搞到出城的手续,我救了我媳妇儿以后就逃出汉口。”
张大民站在窗口双手背在腰间,他叹了一口气。“虎头帮的事情我可以帮你查,毕竟现在汉口已经被警察厅控制住了。可是出城的手续这肯定不可能,你们革命党昨天在梁公馆的葬礼上搞暗杀,梁厅长本人都被打死了。”
“不可能,这不可能是我们革命党干的!”吴敬崖坚定地说。
“是不是你们干的不重要,重要的是报纸上就是这么写的。”张大民把报纸递给了吴敬崖,“我看这件事情我们还是需要从长计议。”张大民说。
“嫂子怎么抱着孩子在阳台上不进来?你俩吵架了。”吴敬崖转移了话题。
张大民从衣柜里找出了一身换洗衣服递给他,“你快去水房洗个热水澡,你身上都馊了,然后咱们俩一块找你媳妇儿的下落。”
吴敬崖拿上衣服进了水房。张大民站在水房门口,听到里边水流声之后,轻轻地拉开了大门!
张大民冲妻子眨了眨眼睛,他从阳台朝下望去。几个便衣协同巡警正悄悄地从楼门口进来。刚才他站在窗口向外望这就是在给楼下的人发信号。
吴敬崖坐在木盆里被热水紧紧地包围,他用毛巾捂在脸上身子倍感轻松。这几天他人不像人,鬼不像鬼。他用手摸了摸自己的伤口,被火烫过以后那块皮已经结痂成了死皮。这种办法虽然原始但是有效的防止了伤口进一步感染,要不然自己早就一命呜呼了。他好想念英子,不知道英子现在处境怎么样?有没有被人欺负。
细微的脚步声传入了水房,吴敬崖赶忙跨出木盆去找衣服里的枪。不过为时已晚,此时几个巡警冲进了水房用枪指在了他的头上。吴敬崖没有料到张大民会出卖他,只好束手就擒。
“终于把你小子抓住了。”局长望着吴敬崖。“真没想到你居然是革命党,一个乳臭未干的小子。看来我的那几个手下应该都被你害死了。”局长吩咐手下把吴敬崖捆上之后押到了客厅。
梁厅长敲着二郎腿坐在刚才吴敬崖吃饭的地方。“我汉口警署还能出你这样的青年才俊,这让我倍感荣幸啊。”
“别那么多废话了,有屁就放。”吴敬崖不屑的回应道。
“玉玺到底藏在哪里?”梁厅长问道。
“除非我死了,否则我是不会说的。”吴敬崖冷酷的望着梁厅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