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丢的,我带着我们退下来的兄弟作为突击队冲上去,就算再也没有我们的番号了,我也要把叛军赶出一线阵地!”
孙秃子备受感动,“好样的,我给你们一人配上10个手榴弹,你放心不管你们是死是活,你们的番号永远不会磨灭。”
毛龙敬了一个军礼,敬礼的手只剩下大拇指和食指了,孙秃子为他整理了一下衣领。
毛龙大步冲了出去。
这几日攻击极不顺利,王乐在清河南岸的指挥所里如坐针毡。虽然他的队伍作战异常勇猛,但是几日的攻击下来,先头部队十之三四都成了孙军手下的亡魂。
十几个师团级的军官坐在他面前的沙盘周围面色凝重,大家的沉默中带有太多的委屈和苦闷。冲锋团的代理团长叫胡进,他本来是三营长,他们的团长、参谋长在指挥夺取孙军一线阵地的时候被敌人全部杀死,他这个营长临危受命指挥着不到半个团的人马。他看王乐迟迟不发言,心中很是焦躁,“军长,您倒是说句话啊!我们冲锋团的弟兄死伤太惨重了,现在我们虽然占据了一线阵地,可是我们的在地理上依然处于劣势,如果在这么打下去,我们迟早是要拼光的!”
王乐是个儒将,向来宽厚带兵。冲锋团是他嫡系中的嫡系,整整一个加强团,有两个团的兵力,如果让他们继续死守一线阵地,自己的精锐部队真的就一点种子都不剩了。王乐的大拇指不停地抠搓着中指上的老茧。这是王乐思考时的特有动作,他以前是耍笔杆子的,因为拿笔姿势的原因,中指的指甲附近磨出了厚厚的老茧。用手磨这层老茧可以帮助他认真的思考,全神贯注不走神。王乐迟疑了半天,“张彪!”
“有!”张彪是王乐手下第二师的师长。
“你们师抽出两个团,趁着天黑偷偷地接过冲锋团攻占的阵地。明天一早天刚刚擦亮的时候朝敌人二号阵地发起正面总攻,冲锋团攻击敌人的左翼,第一旅剩余各部攻击敌人的右翼。”王乐终于调整了作战部署,他非常的发愁,“兄弟们,我们现在的全部兵力都拉到清河了,后勤补给全都依托南岸东南口的桥霸这个小镇勉强维持。这场仗拖下去对孙秃子有利,因此我们必须力求速战速决。”
胡进心有不甘,“还要让我们攻击敌人侧翼啊?军长。。。”
王乐狠狠地拍了一下桌子,“你给我住口,令行禁止你懂不懂!”
张彪不屑的看了一眼胡进,“他是让孙秃子的部队打怕了,军长我张彪向你保证,我们拼死也要撕开第二道防线,为我们荡平A城和B城扫清最后一块绊脚石!”
“好的,伙房做饭,让第二师的弟兄们上阵地前美美的饱餐一顿!”王乐说道。
张彪摆了摆手,“不用了军长,拿下孙军的二线阵地我们再吃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