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道。
她当然也想告胡海叶,但隔了这么多年,胡海叶不可能当众承认自己抄袭,而且当时胡一诺还是孩子,观众肯定不太相信那么小的孩子,能写出这么优美动听的曲子,想打赢这场官司有点难。
当然难不倒她。
只要胡一诺想,就算让胡海叶当众跳钢管舞都莫得问题。
“问问胡一诺,他想不想让那家伙身败名裂?”宁霜说道。
“怎么可能不……”
肥妈想都不想回应,但他很快意识到自己并不是胡一诺,不能代替他发言,便看向胡一诺,气愤道:“一诺,咱们不能饶了那王八蛋。”
胡一诺神情很平静,甚至还微微笑着,肥妈看得奇怪,这孩子是不是气傻了?
“咱不气啊,到时候把这王八蛋告得跟落水狗一样,去大街上要饭,咱们在家吃大骨头,气死他!”肥妈安慰,以为胡一诺真气得糊涂了。
换了他让亲老子剽窃了作品,肯定气得更厉害,他可怜的小乖乖,咋会摊上这样的爹妈哟!
“我不气,肥妈。”
胡一诺的话让肥妈擦拭眼泪的动作滞了滞,有些尴尬,眼泪要不要收回去?
可手帕已经到位了,收回去不太适应。
肥妈象征性地胡乱擦了几下,把头一回没变得湿漉漉的手帕重塞回了口袋,再用肥大的手掌摸了摸胡一诺的额头,温度正常,没发烧啊!
“不气,确实不值得生气,咱用成绩打他脸,到时候他落魄潦倒,咱们吃香喝辣,气死他!”肥妈以为胡一诺说反话,跟着附和。
宁霜翻了个白眼,张口闭口都是吃,就不能有点高尚的追求吗?
胡一诺在义愤填膺的肥妈脑袋上轻轻拍了拍,“真不生气,那首曲子是我随便写的,并不成熟,他拿去用也没关系。”
他真的不在乎,曲子他要多少有多少,因为他是真的有,可胡海叶却是真的没有。
他是如此地富有,胡海叶却那么贫瘠,他干嘛要生气。
肥妈却没这么大度,一跳三尺高,“你随便写的也不成,这王八蛋对你那么坏,还靠着你的东西功成名就,名利双收,凭什么?”
宁霜这次力挺肥妈,做人干嘛要那么大度,对别人大度,其实是对自己最大的伤害,憋屈和郁闷是乳腺癌最大的诱因。
所以,千万别因为宽恕他人的罪恶,而让自己陷入万丈深渊。
胡一诺说了他不追究的原因,“我不想和这两个人再有交集,如果追究,势必会和他们对上,会扰乱我的生活。”
肥妈愣了下,也变得犹豫了。
他也同样不希望那对狗男女来打扰,可如果不追究,他咽不下这口恶气啊!
宁霜提醒道:“胡海叶七八年没有新作品,他比任何人都急,也许他这些年一直都在寻找你,当然不是出于爱,而是想再剽窃你的曲子,所以,这不是你不想追究就能平静生活的,想彻底平静只有一个办法,把那王八蛋灭了!”
胡一诺的想法太天真了,硕鼠不会因为吃饱了就停下对粮食的掠夺,想保护粮食就只能灭鼠。
更何况胡海叶还不是硕鼠,而是一只饿了七八年的饿鼠,他怎么可能会放过胡一诺这么大一只面包?
沉默了许久,肥妈才出声,“对,我们必须主动,不能让那王八蛋先找上门。”
胡一诺一直没吭声,宁霜还以为他还在纠结,便说道:“九年前那狗男女遗弃了你,把你当成废物,你难道不想一血前耻吗?你风光回归,狠狠打他们的脸,这样多解气!”
又过了许久,胡一诺才出声了,“好!”
宁霜和肥妈都松了口气,这倒霉孩子可算想明白了。
“成了,这事你甭管了,对了,你能证明那首曲子是你写的吗?”宁霜问道。
“能。”
胡一诺十分自信,他写的曲子怎么不能证明,再简单不过了。
“怎么证明?你能让曲子开口说话?”宁霜不太明白。
“对。”
胡一诺的回答让宁霜更是一头雾水,曲子怎么说话?
难不成曲子也能成精?
不可能嘛!
胡一诺没具体说,只说到时候就知道了,宁霜便不再追问了,她和肥妈商量了讨伐狗男女的大业,万事俱备,只欠东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