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着自己的事情,就越是忧愁抑郁。穆青倾的名字已经死了,偏偏她还好好的活在世间。
秦淮朝直起身来,吹灭了油灯。“这有何难?换个名字,以后便是天大的事情,亦是与你我无关。”
她那窈窕的身子,用力的抱在秦淮朝强壮的胸脯上,轻柔的捋着他的秀发。“名可名,非常名。”
听着她俏皮的话语,秦淮朝噗嗤一声笑。“好倾儿,逗的相公开心,好生休息吧,明早我们还有事。”
穆青倾心里欢欣,过了许久,方才睡着。在梦境里,她又一次望见了自己无比思念熟悉的脸庞。
穆青婉满面圣洁的光芒,手里抱着小皇子,踩在飘忽的白云上,靠近了穆青倾,微微笑道。
“姐姐,我在天上,过得甚好,就是那玉皇大帝,也给妹妹几分薄面,还赏赐了这净水花瓶。”
说也奇怪,穆青倾明知这是梦,然而在这里,却是十分的真实。她摸着青婉的衣衫,手感如此逼真。
穆青倾再也忍不住,抱住了穆青婉,手里接过那净水花瓶,云朵间倒出一朵清冽的白莲花。
她放声哭着,直到穆青婉消失在彩云间。穆青倾瞬间醒来,望着清晨的曦光,不由得潸然泪下。
秦淮朝拉着她,两人衣衫穿着齐整,赶着马车,一起到了儒商会馆那里,见到了杨诚会头。
望着他朴实的脸,秦淮朝微笑着说道。“杨掌柜,这些时候,盐引够用么?万万要照顾好百姓。”
杨诚恭敬的回答道。“大人,小的们都是凭着良心做事,只求微利,让百姓们过得舒心日子。”
听着他的话,秦淮朝赞许的回答道。“好,只是这盐政,亦是该变法了,掌柜,你说如何是好?”
杨掌柜思虑许久,回答道。“旧日盐政之弊,在于大权,尽皆操纵于一人之手,只需选贤任能,分盐事之权,尽其责。”
秦淮朝便去了盐政司,到了里面,已然空无一人。“便是选清正之吏,兴良法,宜为长久之计。”
穆青倾他们,也奖赏了县令与钿州城的知府。“你们要好生镇守此地,勉励其责,兴仁德之政。”
很快,那些清正的官吏,便被选出。秦淮朝亲自走入乡里,听闻风评,对他们也就放了心。
过了几日,秦淮朝主持了一场考试,尽是以盐务之事为题。考过的官吏,也上任管理盐政。
候曲和熊力,他们已经收拾好了行李,准备回京。秦淮朝领着那些官吏,一齐召开了盛大的宴席。
穆青倾坐在上座,小口的吃着菜。那些官吏,儒商,觥筹交错,谈论着道德,文章,不时发出会心的笑声。
她望着那一切,长长的感慨道。“倘若是天下官场,都如此风清气正,那该多好,百姓就好过了。”
那些人,向着秦淮朝,大杯的敬着酒。秦淮朝架不住盛情难却,也是高兴,豪爽的大口痛饮着。
秦淮朝一面喝着酒,一面说道。“各位,酒喝着,心意我自领受,大家不必为我再麻烦些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