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尚脸色阴沉,疾风自知理亏,羞愧地低下头,不敢多言。
“是,属下知罪……请尊上再给属下一点时间,属下就算将烈凰山掘地三尺也定将那凰泽妖花摘下来奉于尊上面前,还请尊上给属下一个将功补过的机会。”
“既然已证实书中所言非虚,我便亲自去一趟,定能将那凰泽妖花弄到手,葵香的身体已容不得再拖。”
“不行啊尊上——”疾风极力劝阻,急切地说:“烈凰山遍地黄沙,又常起沙暴,毒蛇虫蚁无数,再加上那是镇压前魔君燃宵的重地,即使燃宵已死,可他生前的法术却令烈凰山方圆十里无一活物,想必定是危机四伏之地,还是让属下想法子先行试探为好。”
“火云山的蚀阳灵草不照样有赤铁兽和乌斑蛇镇守着吗?凡我想取的东西,敢挡我者必死于我剑下。只不过‘凰泽妖花’生来娇弱,恐怕不能强取硬夺,我会让郁丹炼丹制药,看能否轻松摘撷。”
疾风见君尚态度坚决,也不好再说什么。
就这样再次对弈了两盘,几乎每次都是君尚赢后,那雕花木门才被从外推开,有人走了进来——
“先前原准备进来送午膳的婢子回来说尊上跟疾风大将军在下棋,容不得外人打扰,现下眼看着已是未时,早过了用午膳时间,奴婢想着尊上跟大将军许是饿了,所以特意送些茶点进来……”
进来的是身穿都红色宫装的初莲,她言笑晏晏,手中提着一个红棕色的,上面有着龙凤雕花的食盒,而紧随着她一同进来的却并不是其他宫婢,而是花星月。
君尚的眼里露出诧异。
而花星月也感到有些局促,她听守在门口的宫婢说君尚跟人在屋内下棋,就以为他们谈完事情了随便下会儿棋娱乐,可这会儿进来却感到屋内一片压抑,尤其是那身材魁梧,脸上有着一道长疤的男人看向她的目光可以说是不善,好像她是个不该出现在房中的外来者。
她同初莲一起将泥枣糕、青团子以及一些葡萄西柚摆上木桌,她感到君尚的目光停在她身上,而那名坐在君尚对面的面相难看的男人也目光停在她身上,一时间她只感到如芒在脊。
“这位宫人好生面生,以前从未见过,我同尊上你密谈政事除了初莲外原不该让人听到,若说她是你新晋的女暗卫,可我看她走路时姿态并不像习武之人,还是说沧溟宫中规矩已变得形同虚设,连宫婢这样的外人也可以随意进出,打断尊上你同我之间的密谈?”
正在将泥枣糕摆上桌的花星月动作一滞……
正为君尚奉上茶的初莲也神情微愕看向他……
“她不是外人。”君尚说。接过初莲递上的茶盏,他的声音似乎透着一丝不悦,“她是我的女人。”
花星月心间微动。
那名大将军看她的眼神更显惊异,他将她从头到脚细细打量一圈,似乎没发现她有什么特殊之处。
“你不是从不留姬妾在身边伺候的吗?怎么将她留下来了?”
“她不同。”君尚说,然后呷了口茶,抬眼却见疾风依然面色惊愕地盯着他看,眉梢一挑,“这是我的家事,你也要管?”
“没有没有,属下不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