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了,尊上至今都没处死她,真是气死我了!”
辛璎气得七窍生烟,郁丹则并不作语,冷眼看着她发脾气。
采萱将新墨磨好,端过来,放到书案上。
她低眉敛目的,一副生怕惹到辛璎的模样,在端砚台的时候手都发着抖。
可辛璎瞧见采萱这副胆小如鼠的模样就来气,一伸手就揪住她的耳朵,狠狠拧了一圈——
“你的主子在这儿罚抄,你在一旁还挺优哉游哉的是吧?滚去拿笔,然后帮我把我这份抄了。”
“啊!奴婢错了,大人饶了奴婢吧……”采萱慌不迭跪下,她发丝凌乱,疼得眼中直冒泪花,不停求饶着,却就是不敢推开辛璎揪住她耳朵的手。
辛璎再次把她耳朵狠狠拧了半圈,疼得采萱惨叫不已,眼泪直流。
“你抄不抄?”
“奴婢想抄,可奴婢不敢啊……那是尊上让大人您抄的,就是给奴婢十个胆子奴婢也不敢替您抄啊……求大人饶了奴婢吧,饶了奴婢吧……”
采萱哭得梨花带雨,可怜极了,郁丹一双冷眸也望向辛璎。
“放开她。”郁丹冷声命令。
辛璎没理。
辛璎依然一脸怒容,采萱还在惨叫,眼见郁丹要发作,辛璎才松开了一直揪住采萱耳朵的手。
放开之后,采萱身子猛地后仰,摔在地上。
采萱伸手捂住被揪得通红的耳朵,身躯瑟瑟发抖着,眼泪绵延而下,就像一只受惊的小兔。
辛璎看见她这副模样就来气,恨不得上去踹几脚。
“废物!还不赶紧滚?”
一听辛璎命令,采萱如蒙大赦,慌不迭从地上爬起来,退了下去。
一时间,殿内只余下辛璎跟郁丹两人。
郁丹神情依旧寡淡,又开始往宣纸上誊抄。
辛璎气得胸口都在起伏,她眼中淬着毒,像是恨不得立即将花星月剥皮拆骨五马分尸了,她重重一拳捶在书案上,捶得书案都震了几震。
郁丹笔尖一顿。
辛璎怒火难平,半晌,眼中浮现一抹可怕的阴冷。
她的眼眸就像藏着刀子一般,泛着凛冽的寒光。
“那小贱人不就是仗着尊上对她的宠爱有恃无恐么?过几日便是尊上离宫去烈凰山的日子了,到时便是我对付她的最佳时机,我一定要将她对我的羞辱加倍奉还!一个低贱的人界女子……哼,我不弄死她我誓不为人,走着瞧!”
郁丹没理,可向来宁静如深井的目光也深了一层,令人捉摸不透她的思绪。
雪阳宫里的辛璎和郁丹几近誊抄了一夜,而花星月则是一夜好眠。
第二日,她用过午膳后正翘着腿悠哉游哉地坐在宝椅里看秋月教她品鉴字画,正听在兴头上,夏萤便跑进来说许多宫婢候在宫外,说是来为她送些东西,她赶紧命夏萤去迎。
“奴婢是司锦房的,昨日听闻娘娘落水,还差点被锦衣侍卫错以为是宫婢就地正法,痛定思痛后连夜为娘娘赶制了星月宫腰牌。另除腰牌外,尊上还为娘娘送来星光剑一柄,还望娘娘点收。”
五六名身穿竹青色宫装,梳着双刀髻的宫婢走进殿中,向花星月恭敬行过礼后站在最首位的那名宫婢如是说道。
她退过身,站在她身后的两名宫婢立即盈盈上前,其中一名宫婢手中抱着一个长方形的漆金大锦盒,另一名宫婢手中拿着一柄未出鞘的宝剑,那剑鞘上的刻纹龙飞凤舞,大气婉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