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的模样,整个人泪流满面地对着大风吹来的方向呐喊:
“我的丹药啊……那可是我呕心沥血花了数百年时间炼出来的啊!原本七枚的紫玉丹如今只剩下一枚了,这回可怎么才好啊呜呜呜……”
看着他如此凄惨可怜的模样,花星月心中不由升起一阵同情。
离那名医官不远的疾风大将军大步流星上前,他像抓鸡一样不费吹灰之力的将跪在地上捶地板的医官抓起来,他本就是个身材威武的硬汉,跟他一对比,那名医官瘦弱的就像一只柴鸡。
“哭什么!男子汉大丈夫,头掉了也不过碗大个疤!丹药没了再炼就是了,你堂堂七尺男儿竟然说跪就跪,你在这儿鬼哭狼嚎一会儿你丢的东西就能自己回来吗?”
“你说得轻巧,那是说炼就能炼出来的吗?我看你简直是站着说话不腰疼……”那名医官捶胸顿足,痛不欲生。
花星月虽然不知那紫玉丹有多难炼,可她之前受伤时这名医官曾说过紫玉丹天下奇毒几乎无一不能解,如此稀罕之物定跟太上老君的仙丹一样难炼,也难怪这会儿紫玉丹被大风吹跑到只剩一颗的时候他如此痛不欲生了。
那名医官鬼哭狼嚎的声音隔着呼呼的风声似被吹远,而眼前的千里荒漠一眼望不到头,风沙吹得一旁的梭梭柴都在风中摇摆,这恐怖的啸鸣声听在耳里就像死神的召唤。
他们不光被风吹得有些站不稳,天色似乎也渐渐暗了下来,天际的云也由之前晴朗的浮云幻化为层层滚云,那厚重的滚云看起来连光线似乎也无法透射,直让人觉得无限压抑。
“轰隆——”
远处传来巨大的声响,听在耳里十分清晰。
这声音状若雷声,却比一般的雷声听起来重,宛若千斤钧一般砸在人的心头,令人心头警铃大作。
众人皆一脸警惕,连身旁站着的君尚都一脸肃然之色,他环顾四周,像是在确定什么,眼里是压抑到极点的神色,这样的目光令她觉得定有什么大事要发生。
“轰隆——”
声响由远及近,而这一次显然比上一次的响声更沉重,连地面都跟着震了两震,几乎快要站立不稳,最后还是君尚及时抓住了她才让她不至于跌下去。
“什么声音?是打雷了吗?”花星月问身旁的君尚,声音里带着一丝仓惶。
众人的目光纷纷望向他,她所问的应该也正是他们想问的,君尚作为这么些年唯一一个活着走出烈凰山的人,这儿的情势与地形绝对比他们熟悉得多。
“不是打雷。”君尚声音沉稳,目光却如鹰一般犀利幽深,“是沉睡的火山在蠢蠢欲动,这火山沉睡万年,想必是到了爆发时节。此地地势险峻,不是久留之地,我们必须改变战略,及时撤!”
循着君尚的目光看去,那不远处棕红色的梭梭柴果然都褪了色,之前见到还伸展着枝丫的沙漠野植这会儿却犹如被风化千年的骷髅,显然已因地壳的变动而失了生命。
火山……要爆发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