步向上攀去——
花星月什么忙都帮不上,只能搂紧他的脖子,在心中直揪心。
他用劲蹬力,将身体支撑起来向上攀去。
找准机会后,他的手抓住一块岩石凸起的部分,那尖利的棱角几乎划伤了他的手,可他好像毫不在乎这些,只专心致志地向上攀登。
她并未听见他喘,可她的心却跳得很快,不经意间向下看了一眼,当即吓得她胆裂魂飞……
他们如今处在陡峭的深谷中间,从这里望下去跟站在几十层高楼望下去的感觉一样,只是比那还要令人毛骨悚然,胆裂魂飞。
他们所攀爬的石壁上到处都是被烈火引燃的杂草,火苗烧得旺盛极了,几乎将整个深谷引燃。
而他们下方,是亮红色的熔岩之海,此时那最底下的熔岩之海又开始冒出微小的泡泡,那说明又有新一轮岩浆蓄势待发,准备向上喷发了……
这样惊心动魄的场面别说亲身经历了,光是看一眼便令人胆寒至极。
花星月觉得她的人生里从未经历过这样令她浑身发怵的场面,尽管在这样高温的环境下,她依然浑身直冒冷汗,吓得赶紧更紧地圈住君尚的脖子。
“呜呜……下面的岩浆又开始冒泡了,也许……又有新一轮岩浆要喷发了。”
她声音有些抖,小心翼翼地提醒他。
君尚没说话,继续向上攀登着,他每一步都踏得很稳,借用脚上的蹬力向上攀去,有时顺利了,他会大跨一步,一步就能攀好远。
半晌,他才回答她刚才的话,他的声音低沉清越,清晰地传入她的耳中。
“我知道。”
他声音平静,并未听出一丝慌色。
岩浆冒泡的声音愈来愈紧密,愈来愈响,就像在擂鼓一般敲在她本就脆弱不堪的心房上。
她知道岩浆向上喷发的威力,在她听来,这嘟嘟冒泡的声音简直就像是死神的召唤,令她害怕不已……
君尚到目前为止攀爬得还算顺利,即使背上还要背着她这个拖油瓶,可他动作有序,一点一点往上攀爬,显现出惊人的勇气与耐力,一段时间下来已经攀爬了好些了。
他用脚蹬力,将身体支撑起来,又利用自身的柔韧性大跨一步向上攀去——
他每一步都爬得很稳,他看起来神情镇定,可趴在他背上的花星月却是吓得冷汗涔涔,在心中为他直捏一把汗。
有时,他会用手抠住岩石的棱角与缝隙,手臂使力使身体向上移动……
有时,他会手指屈张开来,抓住岩石的缝隙作为支点,然后使劲向上蹬跨……
有时,他又会用脚跟挂住岩石,在维持身体平衡的同时努力向上移动……
他每向上移动一步,花星月本就悬于半空的心就再次绷紧一次……
他每攀爬一步,她的心就像被放在油锅里煎熬一次,也许这一步走得还好,可下一步脚下一个打滑或是手头一个抓的不稳,两人便会直接摔下去,落入下方足以融化钢铁的亮红色熔岩深坑里。
自始至终,他都攀爬得很稳,而她也用胳膊紧紧圈住他的脖子,脸颊蹭在他的发上,一点一点向上前移着。
但也有意外出现的时刻——
“啊——!”
君尚脚下一个踩滑,两人都往下坠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