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尊上多年来在人界搜寻未果的解药就在此女子腹中,只要杀了她,方可取出解药。尊上明明知道这些,可却不愿动手,眼见又要到月圆之时,而那毒性发作的痛楚也一次比一次强,奴婢无法眼睁睁看着尊上因为一时的心慈手软置自己的性命于不顾,既然尊上做不到的事,那就由奴婢为尊上做到。”
“我心慈手软?”他眼眸微眯,狭长的眼里浮现出冷意,“你以为你是谁?竟敢妄自揣测我的心思?我让你可以自由出入霜罗山,不是让你违背我的命令去擅下杀手的!”
他身上戾气森森,周身像有一团黑气在环绕,自他身上散发出来的浓浓肃杀之气令人心惊。
初莲缄闭了双唇。
半晌,她美眸潋滟,嘴角却浮起一抹苦笑。
“那尊上为何迟迟不愿杀她?”她笑,看向一旁冰塌上安然沉睡着的花星月,“尊上爱上她了,不舍得杀她了,是吗?”
此话一出,周围上空好像流过阵阵冷气,气氛压抑至极。
君尚像努力压抑住身体里的狂暴分子,他紧握着利剑,冰冷的剑刃直指着她,而她方才那句话,无疑戳中了他的内心。
他的眼眸冰冷锐利,眼中戾气森森,自他身上源源不断散发出来的冰冷与压迫几乎要将周围的空气瞬间冰封,他的眼中仿佛酝酿着风暴。
“这与你无关。”
半晌,他才如此说道,他低沉的嗓音里透着压抑不住的狂暴。
初莲笑,笑容里却流露出苦涩。
“自古红颜多祸水,多少帝王因女子而荒淫误国,尊上搜寻解药多年,多年来因那一枚解药害得人界山河破,百姓亡也在所不惜,奴婢深知那枚解药对尊上你有多么重要。如今胜利近在咫尺,尊上你真的愿意为这区区一个人界女子而舍弃布了多年的棋?”
“我说了,这与你无关!”他的眼里是欺霜胜雪般的寒意,“我念及你服侍姨母多年才没有在你想要伤她之时一剑刺过去,你若再敢如此僭越犯上,胆大无礼,我就会立刻杀了你。”
他的声音里透着满满的冰冷决绝,冰冷的剑刃依然正正指着她,他的眼神更加暗沉得可怕。
“你别以为我不敢。”
“尊上当然敢!”初莲眼里一片破碎之光,“奴婢奉尊上姨母,司瑜上神之命在尊上幼时便照顾尊上,送尊上去苍龙山修仙,曾亲眼见过尊上从当初的模样变到今日的模样。只不过……尊上曾说过,在尊上心中,待奴婢视若姨母,而如今,尊上你却要因为一名女子而杀奴婢?”
“那是自然。”他眸光森寒无比,眼眸亮得像是折光的利刃,“凡是妨碍我的,城可破,器可夺,六亲可诛,六界可毁,唯有她——”
他略一沉吟,眼眸里透出决绝与坚定。
“我视若生命。”
初莲眼中流露出震惊。
一旁的冰塌上,花星月依然睡容安详,像是对周遭发生的一切完全不曾感知。
周遭白雾缭绕,而在君尚与初莲之间,却沉浸着一种胶着的沉寂……
半晌,初莲眼睫垂下,眼眸黯然,却没再说话。
君尚这才收回剑,转身背对着她,他修长的身影看上去疏离而冷漠,说话时的语气也透着冰冷与肃杀——
“滚。以后没有我的允许,不得踏入霜罗山一步,若敢违抗命令,格杀勿论。”
初莲眸光闪烁,看上去像有点不...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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