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拉过他,就要把他往屋中央的梨花木圆凳上带。
可他是个老古板,根本就瞧不上她的手艺,一点也不愿意配合她。
“我是不会任你瞎折腾,瞎胡闹的!”
她神色黯然,脸上流露出哀怨的色彩。
“你今天说好午膳后来陪我,可却说有事不来陪我了,我闲着无事才学会烫头发的……”
她搬出了中午的事,企图通过指出他的不对让他心软,然后乖乖坐在那里当小白鼠被她烫头发,以此补偿她。
果不其然,他脸上似乎流露出心软与动容。
她心中微喜,以往她若是使小性子,或是哪里有点不高兴了,他总是会很快哄她的,今天她说什么也要按着他把他的头发烫了。
“你还说会满足我一个无理取闹的要求,这可都是你说的……”
“可你这要求也太恣意,太无理取闹了吧?”
“有什么关系,反正现在房中也只有你我两个人,我们不论做什么,都不会被发现啊。”
她双眼晶晶发亮,一双漂亮的眼眸就那样眨啊眨的,像是在给他灌迷魂汤一样,企图让他答应她的无理要求。
君尚到底是个一言既出驷马难追的人,既然她都搬出他对她的承诺了,他自然也就信守承诺,答应她的要求了。
她又拿着火钳忙活起来。
他的头发乌黑发亮,发质顺滑,可越是发质好的头发烫起来就越不容易,像他这样顺滑到毫无分叉的头发烫起来可真的难到她了。
她围在他身边,左右忙活着。
每次烫的时候,她都小心翼翼的,以防不小心烫到他的耳朵,这火钳拿在手里是有些重量的,白天拿了一天,这会儿拿着,竟觉得手腕都有些疼了。
她原本是想着给他烫个半卷的,因为如果烫全头的话,满头的卷发一定不好看。
可她还没烫多少呢,忽然感到心口刺痛,她手中的火钳登时便落到了地上!
“当——!”
火钳落到地上,发出一声脆响。
她心口的痛楚一直蔓延向指尖,疼了有三秒才不疼了。
此时的她秀眉轻蹙,脸色苍白,完全没有之前活泼娇俏的模样了,看起来病恹恹的。
“怎么了?”他慌不迭起身,来到她身边。
他一脸的担忧与心疼,拉过她的手,以为她是伤到手了,仔细检查着。
“我心口好疼,连着指尖也疼……”她脸色发白,望着他说。
“心口疼?”
“嗯,除了心口疼外,还有中指,那根指头之前被你用冰延银针刺进去过,好疼……”
他为她检查起那根手指来,可她的手指修长润泽,连指甲也光滑莹润,看起来很是健康,可刚才那持续几秒的剧痛是从来没有过的,实在是蹊跷。
“没有伤。你今日累了一天,许是累了。”他微叹一口气,搂过她就要扶她去贵妃榻边坐好。
“也许吧……”她一边随他走一边说。
她今日确实累了一天,这火钳是有些重量的,一直拿在手上拿了好几个小时,也许伤到筋了也说不准。
可她刚才心口传来的剧痛是怎么回事呢?
她还是隐隐有些担心……
这种心口忽然传来剧痛的情况除了这一日给君尚烫头发发生外,好几日都没有再发生过。
直至他与她一起栽种风铃树这天,她再次感到了身体的蹊跷不对劲,因为她的心口又隐隐作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