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熙月知道塔里那部落有与颜乞部落联系,明显感到华夏部落里的气氛是一天比一天更紧张;紧张有个屁用啊!如此紧张的时局你再怎么紧张它也是不会改变。
当事情真要来临,吴熙月反而是轻松了许多。
她不喜欢一件明明知道,还绝对有可能的事情要发生后偏偏又停滞原地再无发展,现在所有的确事情都是朝着必然发展地方向面来,她的心态是非常平稳,来了便是来了,全力以赴争取赢得这一场战争便是她想要的结果。
不是止她,也是所有华夏部落族人想要的结局。
这个夏季过得非常的慢,所有的族人无不例外地忙碌着。哪怕是四五岁大的小孩子都是好忙好忙。忙着什么呢?忙着跑路!忙着每天清早,傍晚跟着男人们在奔跑。
华夏部落里的小孩从三岁开始起吴熙月就要求族人们必须要天天教他们奔跑,只有擅长奔跑才会赢得先机。
在原始社会这就是一个最有利的自我防范利器。
小孩子们肯定有不愿意跑的,那就得需要残忍一点,抓只野兔子用麻线绑起来,另一端由在前面奔跑的族人们握住,一奔跑野兔子便在小孩的眼皮子底下狂奔。
野兔的奔跑速度是极强,引诱小孩来追可是非常有效率。最少,部落里的小孩子们是没有几个真正抗拒跑着野兔跑这项活动。
吴熙月是希望这些小孩子们就算是失去了大人的庇佑,在野狼们的护送下可以过入太衍山里一起来并肩成长起来。
只要小孩们都在,华夏部落是永远不会灭亡。
在华夏部落所有族人进入备战中,阿颜骨则是面目阴沉坐在茅草屋里等着塔里那部落里的族人过来。
斯钦反倒是意定神闲地斜坐在枯草上面,对阿颜骨轻松笑道:“不要生气,他们敢过来就让他们过来,正好,我也想听听他们有什么好主意哟。”
“斯钦大人以为是我因为塔里那部落族人到来而生气?”阿颜风眼风就种刀风一样,嗖地扫了过去,霸气蕴敛的眉宇间隐有怒气盘踞,“难道斯钦大人没有看出来我真正生气是因为你吗?你会没有看出来?”
正是因为看出来,所以进来好久后才开口说话。
斯钦在心里默想着叹口气,慢声劝道:“我知道你生气是因为我擅自答应让他们进来,没有经过同意又让他们到我们的领地里来。可是,阿颜骨,你不知道你自从去了一次华夏部落后,整个人都变了许多吗?”
“不,我一直都没有变,变的是你斯钦!”阿颜骨眸色冷凝地盯着对方,想在对方脸上看出一些端睨出来,“我想知道你与旭勒两个之间倒底有一个什么样的商议!就是大暴雨你在塔里那部落的时候,到底与旭勒之间商议了什么!”
质问中的痛恨让斯钦心里就是一惊,下意识地以为阿颜骨是不是发现了什么。转念一想,他怎么可能知道呢?
当时与旭勒说好时,两个可是发了血誓除了自己外不可能再告诉任何人。
面上很好地掩饱心里的震惊,斯钦笑容温和道:“没有,我跟旭勒巫师之间并没有什么商议。他是塔里那部落的巫师,而我是颜乞部落族人,一个巫师与一个族人之间能什么商议呢?这是不可能会发生的事情。”
他还在……隐瞒着!到了这个时候他还在隐瞒着!
向来不怒形于色的阿颜骨一声吼叫,双手一拍便是摆在自己面前的一个树墩给拍成了两半,“斯钦,你真是一个恐怖的男人!引来外族部落到我们的领地上来,你这是想引来豺狼一起结伴同行吗?”
“塔里部落的琰翎,旭勒都不是什么好东西,他们要得到的是整个讷裕鲁河的领地,我们跟他们联手?哈哈哈哈……,你是想让我们的族人都死在他们的手上?”
斯钦被他那一声怒吼,吼到心惊肉跳的;这个年轻酋长已经很久很久没有过怒火了,今天,神灵啊,真不要把事情说清楚,他会一直迟疑他。
“你真想要听?行!听到了你可别感到惊讶。”斯钦是苦笑了下,到了现在这种地步他已经没有退路可退,需要依靠的人非得要知道,那他也只能是说出来。
见他愿意说出来,阿颜骨外泄的怒气一瞬间消失,俊朗的面容沉沉地等着斯钦开口。不发火,他还真以为自己还是那个什么事情都听从吩咐的酋长!
早就觉得他跟旭勒走近得太厉害,每一次去塔里那部落都要带上一些稀奇的东西,每次都是要去很久才能回来。
连那么大的暴雨都能活着回来,没有塔里那部落的保护他能平安回来吗?不可能的事情!没有得到保护他怎么可能会活着回来呢?
阿颜骨在相信斯钦的同时还保持着警惕,这个男人出现在他身边太过诡异,这么久下来一直在帮助他不求回报,……太不寻常了。
相信他也一直在怀疑他的目地,阿颜骨是不会真正相信一个人,那怕是自己的族人也不会真正去相信。
“我知道旭勒一个秘密,而这个秘密是旭勒不愿意告诉琰翎酋长的秘密。我以这个秘密为要挟,告诉他当颜乞部落需要最大的困难时,他要说服琰翎酋长来帮助我们。”说话间,斯钦眼里闪过阴霾,“旭勒是个有野心的家伙,我很清楚这个秘密是没有办法真正要挟到他,所以,我的真正目地是引他们出来对付华夏部落,而我们在最后反击塔里那部落。”
阿颜骨眉头轻轻一皱道:“他有什么秘密?”什么的秘密值得旭勒要以整个塔里那部族人的性命来妥协?
“他跟华夏部落里的巫师月是来自同一个地方,这就是他的秘密。”斯钦自己也没有想到便是这么个小事情会让旭勒如此顾忌。
阿颜骨很不相信,他轻蔑地笑了下,道:“斯钦大人又当我阿颜骨是当初那个小男孩对吧,这么一件事情会让旭勒来妥协?你以为我会相信吗?”
“不会,因为我自己也不相信。”斯钦挑了挑眉头,随意地笑起来,“可我的目地并不是要来威胁他,而是要让他来对付上华夏部落!”
“一个连你都骗了这么久的巫师会听从你的安排?你这是在做什么美梦?”阿颜骨冷冷地笑了起来,他们之间的商议绝对不止是这个,斯钦还是没有说实话!
冷疑地目光盯紧着斯钦,阿颜骨沉默了一会,才道:“你还是没有说实话,你还在对我有隐瞒啊。”
再说下去斯钦便没有再说了,再说下去……就是他其实也是跟旭勒来自同一个地方的巫师。再说下去,他就要说他在旭勒的眼里看到跟自己一样的疯狂,都想要看看自己的部落到底能不能成为唯一一支存在的部落。
一支可以统一整个塔里那河,讷裕鲁河,太衍山的唯一部落。
他沉默了下去,良久才是温温一叹,“确实还有一些事情不方便你知道,不过阿颜骨你放心,我是不会做出危害部落的事情。这次让塔里那部落过来是唯一可以战赢华夏部落的办法!也只要让他们过来才会让华夏部落族人感到害怕。”
“这么久过去了,你看看我们铁器还是没有炼出来,辛苦建好的炉子已经荒废,陶器到现在还是充满着裂纹,身上穿的依旧是兽皮,而不是在真阿部落族人身上扒下来的那种衣服。”斯钦说着嘴角抿得更紧起来,“华夏部落族人的智慧是远远高于我们,他们的实力一直都在隐藏着至于没有一个人真正见识过!连那个跟我在暗中联系的人已经也不能再轻易出来,那人甚至提醒我是绝对不能与华夏部落做对,不然我会死定!”
“听听吧,阿颜骨!这么厉害的部落不除掉你真以为自己可以统一讷裕鲁河,太衍山吗?因为你没有相信,所以从华夏部落里回来变得更加小心,谨慎,甚至在怀疑自己的实力了!”
斯钦不愧是巫师,能说会道句句是说到阿颜骨的心坎上面。
见他神情渐渐放松了下来,斯钦绷紧的神经也跟着放松下来。只要能听进去就好,只要能听进去就好!
“我们不是真正地相信塔里那部落,是借着他们的实力一直打败华夏部落,这……”话未说过错,阿颜骨一扬手冷冷打断,“不,我们不能将华夏部落完整打败……。”
斯钦错愕,“为什么?”
“我们还要留着华夏部落再一起来**对付塔里部落才对。”阿颜骨勾了勾嘴角,眼里闪烁着算计地光芒,“塔里那部落一样不好对付,仅凭颜乞部落的实力只怕是很难灭掉他们。只有在华夏部落反击时候,我们在他们背后……杀过去!”
斯钦闻言便是哈哈大笑起来,他是拍着手掌道:“哈哈哈,不错,不错!阿颜骨酋长,你总算是回到那样自信而霸气的时候了。我这段日子里可真是担心你会受到巫师月的影响,一直消沉下去啊。”
“没有消沉下去,只是没有找到如何灭掉她的办法,让我不得不更加谨慎相对。”阿颜骨挑了下眉头,又问道:“你一直到华夏部落暗中联系的人到底是谁?男人还是女人?怎么没有办法再得到多一些的消息呢?”
要再多知道一点点该有多好啊,知道他们哪里放哨的族人最少,哪个地方最容易攻打进去,女人们在哪里,老人们在哪里,储存食物的地方在哪里……都要知道该有多好呢。
斯钦笑了笑,道:“是个女人,但这个女人是挺忠于巫师月。我曾经救过她的阿母,是没有办法才告诉我两件最重要的事情。现在,就算我去找她,她是绝对不会出来再见我。”
“是个女人?”阿颜骨重复了句,细细思量起来,一会便道:“或许可以告诉她只要她愿意跟了我们颜乞部落,以后会让她成为一支部落的首领。”
斯钦已经摆手了,一脸惋惜道:“我该劝的都劝了,甚至告诉她……”还未说完便是哈哈大笑起来,“甚至告诉她,只要她愿意便可以成为阿颜骨酋长的女人,可她都不愿意呢。”
“请你以后不要再将这个做为条件对女人们说,行吗?”阿颜骨整张脸都黑下来,他身边从来不缺少女人!
斯钦的笑声更是大起来,解决完阿颜骨的问题他的心情是很不错,“哈哈哈,你放心,这个女人瞧不上你,另一个女人还是很感兴趣。不过,她瞧上的不是你,而是首领之位。她想要得到首领之位,而我要求她必须替我做两件事情。”
说到阿颜骨兴趣大增,这么说来,在华夏部落里除了一个以后不可能再配合的女人之外,还有一个女人是很愿意与颜乞部落联手。
“第一件,我要她一定要偷出件铁器给我,第二件,没有想起来,到时候再说也不迟。”
塔里那部落里的族人已经到来,阿颜骨与斯钦起身迎了出去,便见一个全身披着块大兽皮的男人在几个族人的护送中步迈不紧不慢地朝他的茅草房走来。
他的步伐很稳,并不以身在外族部落里而紧张,仿佛就是随便出来走走。这样的人……,阿颜骨看了下斯钦,还不知道一切会不会都是他们所想的那般好。
在瓦图部落茅草房里生活的游散小部落族人很快便得到了消息,告诉一直未走的两个苍措部落族人,不到二十天吴熙月便已经知道两支部落地位最高者会唔了。
“去告诉博罗特,苏合,阿温他们三个,今年秋收的丰收不要再送回部落里,直接留在城门口管所有族人吃个饱。”吴熙月才打完木头人回来,听完后连汗水都没有擦干净神色淡淡地吩咐下去,“再告诉他们这二十多天里吃好,喝好,睡好等着接下来的辛苦日子到来。”
萨莱取了麻布,还有一套短衣短裤过来,等吴熙月说完后才递过来,道:“旭勒这个家伙,你等着同,他就算是跟阿颜骨结盟也需要很久才能行动起来。”
跟旭勒生活了这么久,萨莱,丹殊可是最了解他,更清楚他行事是一个什么样的风格。
吴熙月抿着嘴,笑道:“斯钦是一个变数,这个人能隐忍也能爆发。他一出手只怕是有雷霆万钧之势,我重点是防着他。”
那个男人啊,笑容很温和慈祥,看着你的眼神就如同是长辈在关爱着晚辈,尼玛的!是属于很典型的绵里藏针。
旭勒再怎么厉害阅历是硬梆梆摆在面前,在一个一手玩弄颜乞部落两位酋长的生死的斯钦面前,嗤,他的道行还是浅了点!
“接下来你还打算留着那几个男人?趁大战还没有开始把他们杀掉算了!难道还真要留着他们到最后?”萨莱点头让过来报信的族人先离开,他自己则是拿起麻布给她擦拭头发上的汗水,“天天过去打木头人,手不痛?”
吴熙月侧头,享受着自家男人的温柔,“手不痛,我是怕到时候杀起人的时候杀到手痛。那几个男人还不能动,我是要留着到最后。”
留了这么久不差再留几天。
“啼他们去河边巡逻,你要不要过去看一下?”手中力量一不小心重了些,扯到吴熙月头发发痛,收手时麻布上面多了好几眼断发。萨莱皱了下眉头,伸手在她吃痛地方揉了下,“扯了这么多头发下来你不痛?”
坐在门坎上吹着徐徐而来的初秋凉风,吴熙月眯着眼睛道:“一点小痛。啼去河边巡逻我放心,现在河水大涨有人想渡河过来那是不可能的事情。我倒是担心大湿地,这里是我们部落一个缺口,除非多下几场暴雨把大湿地变成汪洋我才能放心下来。”
这是可想而不可求的事情,都入秋了也没有见什么大暴雨下来。太衍山的雨季虽有山洪瀑发,但出现去年那么大的暴雨是很少。
芒带着跑过步的小娃回来了,两岁多的小娃长得结实,天天在外在野着外玩,脸上皮肤就是小麦色,脖子以下就是白嫩白嫩。
“阿母,阿母,你又在偷懒了。”小娃一见自家阿母连擦头发都需要阿父帮助,特么鄙视地看着,说着,“阿母是我见过最懒的女人,我比你矮这么多也是自己给自己擦头发。”
在小娃面前,吴熙月深沉觉自己没有半点威严,想唬着脸,结果发现小娃比自己更会装逼!假装没有听到由着自己被女儿鄙视。
丫的!这么小的娃不应该是可爱吗?怎么她家的就是个早熟品种呢?
芒打了水给小娃让她自己一个人在旁边玩,对吴熙月很是有与荣焉说道:“小娃都知道男人跟女人不同了!”
……
“我不想听,我不想听!”尼玛的!一听就知道要木下限了。吴熙月扯过萨莱手里的麻布帕子:“我洗洗去,你们聊!”飞一般的跑了。
萨莱感兴趣,目光慈爱地看着开心玩水的小娃,“怎么知道的?”
“哈哈哈,直接把央姆家的小子扑倒,扯到小子的裤子……。”想到当场的场面,芒俊颜是笑绯色微泛,“很感兴趣,还抓住不放手呢。把央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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