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正侨背后人很了解岄州,甚至了解我们,他故意挑在我跟蒋承霖合作南岭的时候,让付家和戚家起冲突,如果赫微姐信了,那付家和戚家闹翻。”
“如果赫微姐没信,继续追究,就会把蒋家扯进来,那个人甚至埋了最后一个雷,就算抓到宋正侨,宋正侨嘴里说的,也只会让我们三家更乱,重则互相攻击,轻则互相怀疑。”
付阮左手放在茶桌上,手腕戴着一块表盘是绿色的腕表,她在思考问题时,有个不经意的小动作,食指轻点桌面,点了三下,她面色平静地说:“要么付家和戚家翻脸,要么付家和蒋家翻脸,那个人未必针对蒋戚,但百分百在针对付家。”
就像初一数学的第一节课,交集,当几件事同时发生,都涵盖某个特定元素时,那个元素,就是主要原因。
付阮来之前,三人互踢皮球,谁也不想接,谁也不想让,如今付阮一句话,直接把蒋承霖和戚赫微摘出去。
戚赫微觉得付阮说的不无道理;
付长康没想到,在他和蒋承霖之间,付阮选择讲道理;
蒋承霖看着一眼不看他的付阮,知道她的潜台词:【爱的就是你】
不爱他,怎么会帮理不帮亲?她可是出了名胳膊肘朝内拐的人。
三人心思各异,付阮目光越来越冷:“有人不想付家‘朝戚暮蒋’,横跨两条巨轮,现在还敢明目张胆地把脏水泼到我爸头上,我爸已经不管公司好几年,说他还不如说我,我没办法接受付家遭受这种质疑,你们要是信得过我,这件事我来处理。”
蒋承霖忽然不痛快了,如果‘救’他的前提,是付阮自己下水,那他宁可不从脏水里出来,可还不等他出声否决,戚赫微率先开口:“我信得过你。”
紧接着付长康也发了声:“我要是连你都不信,满世界也没人能信了。”
最后,付阮看向对面的蒋承霖,两人不是第一次在谈判桌上对视,可却是第一次,付阮不带任何情绪的问他:“你信我吗?”
蒋承霖看着付阮漆黑的瞳孔,这双眼睛,他昨晚还吻过。
付阮用无数次的实际行动向他证明过,她不是养在笼子里的金丝雀,更不是大棚里扣出来的温室花,她未必会飞,但一定会咬人;她漂亮,但一定不娇柔;她有本事揽事,就一定有本事善后。
短暂沉默,蒋承霖张开丰润嘴唇,回了三个字:“我信你。”
谁也没想到,烫手的山芋,最终会落在‘旁观者’手里,毕竟付阮是最后一个来的,可却是第一个扛锅的。
既然后已经有人善,没坐多久,戚赫微起身告辞。
茶室里还剩下从前的一家三口,现在的…尴尬如狗,付阮左手边是付长康,对面是蒋承霖,空气中飘的都不是茶香,而是‘茶’香。
不知过了多久,蒋承霖拿起茶壶,给付长康倒了杯茶,挺着腰板道:“伯父,您要是生气就骂我两句,打我几下都行,别再让阿阮跟我提分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