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婧从最初的恐惧恶心,到现在的麻木不仁,再次爬起,她脸上没有怒意,只剩绝望,绝望中还带着几分讽刺:“我说这人主动找的我,也是他主动给我枪,你爱信不信。”
鼻血流下来,付婧用手背抹了把:“知道还有人想杀你,我就放心了。”
付长康指着门口:“滚!”
付婧行尸走肉般向外,付长康说明天是付阮生日,可他从来都不记得,后天就是她生日,她跟付阮的生日只差一天,可全岄州的人,都记得付阮生日是几号,付长康也是。
从前付婧每年都会抱怨,今年,她再也不想抱怨了,是真的有人想借她的手杀了付长康,她没成功,希望那个人可以。
付婧的话,付阮听进去了,付婧走后,封醒也叫人书房地毯卷起来带走,房间里只剩付阮和付长康。
付阮道:“那人没交底吗?”
付长康:“说是付兆安的人。”
付阮不做声,付长康反问:“你觉得呢?”
付阮平静:“觉不出来,都太会演了,我连付兆安都没看出来。”
付长康:“都说知人知面不知心,日防夜防家贼难防,道理都懂,都是傻佬。”
付阮给付长康倒茶:“你也别太伤心了,懂你的自然懂,不懂的你说再多也没用。”
付长康:“我年轻的时候孤家寡人,一个吃饱全家不饿,但挨打受欺负,也就只能我一个人顶着,我记得有一次被八个人一起打,我还想他们哪来这么多的朋友?结果他们是八兄弟。”
“从那刻起我就知道,打仗亲兄弟,上阵父子兵,想不挨欺负,最低的成本就是兄弟姐妹多,所以我才生了这么多孩子,可阿深对我有芥蒂,付娢根本不认我这个爸,阿姿和兆阳跟我不亲,付兆安和付婧…”
“除了你,阿阮,爸爸只有你了。”付长康垂着头,叹气,而后伸手捂住脸。
付阮冷眼看着付长康表演,如果眼神能杀人,付长康现在早就挂在墙上了。
硬生生把所有恨意和恶心压下,几秒后,付阮开口道:“我也只有你了,等这阵子风头过去,我陪你去国外散散心。”
付长康抹了把脸,点点头:“大浪淘沙,是人是鬼全都露出来了,不着急,我们陪他们慢慢玩。”
付阮:“开心点,明天我生日。”
付长康起身,从书桌后拿出一个文件袋,递给付阮,付阮问:“什么?”
付长康:“生日礼物。”
付阮打开,是份文件,她一目十行。
付长康:“我把老区长康全都过户到你名下了。”
付阮蹙眉,抬眼道:“干嘛全给我?”
付长康:“生日礼物啊。”
付阮正愁拿到付长康身边的章,把岁宁和南岭转回老区长康后,还有四成股份不属于自己,股份变迁跟项目变迁不一样,必须付长康本人签字,这不,付长康连后路都给她铺好了。
心里高兴地直拍手,付阮面上不高兴:“你就这么惯着我,难怪那么多人看你我不顺眼。”
此话一出,付阮忽然一激灵,可太像蒋承霖附身了,果然近朱者赤,近蒋承霖者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