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乔旌南低声说:“我们和好吧。”
也不是什么情话,也不是什么开天辟地史无前例的新鲜词儿,可沈全真就是莫名其妙地浑身一机灵。
乔旌南生怕沈全真拒绝,紧忙补道:“以前的错我不会再犯,以后我有哪儿做的不好,你直接说我,我们不吵架,讲理就行了。”
说完,乔旌南非常谨慎:“你不用讲理,你就表达情绪。”
沈全真当即脸一抬:“你什么意思?谁不讲理啊?”
两人的位置,乔旌南直接低下头,压住沈全真的唇,沈全真想反抗,乔旌南钳着她,加深。
沈全真绷着,一直不太想回应,但乔旌南的吻技是真的高,不仅吻技,沈全真脑子里不受控制地冒出一些高难姿势,以前两人在一起时,堪比花样表演。
沈全真在想,乔旌南也在想,隔着牛仔裤和睡衣,沈全真渐渐觉察出异样,当即睁眼,头一撇。
乔旌南的唇落在沈全真侧脸上,他低声问:“怎么了?”
沈全真:“我爸呢?”
乔旌南:“楼下王大爷新买了一只画眉,让爸过去掌一眼。”
沈全真用折起的手臂往前推了一下,乔旌南赖着不动,沈全真蹙眉,声音放开几分:“起来,等会儿我爸回来了。”
乔旌南:“行不行?”
沈全真:“什么行不行?”
乔旌南:“和好。”
其实沈全真早就没有之前那么纠结了,当她坐上回春城的飞机,突然发现隔壁座是乔旌南的那刻;
当她突然一开门,发现隔壁房主换成乔旌南的那天;
当她睡不着觉,开始无数次回忆乔旌南跪在付阮家门口,跟她求婚的那副画面;
当她一睁眼,从房间里出来,看见乔旌南在跟沈弋千学毛笔字的时候……
从前沈全真以为一辈子都离不开乔旌南,直到两人分手;
后来沈全真以为一辈子都会原谅乔旌南,但很快就发觉自己也有很大的问题;
再后来她以为一辈子都不可能跟乔旌南复合,现在才明白,一辈子太长,什么时候都不要给将来下定义。
乔旌南一眨不眨地看着沈全真,看出她在想什么,却猜不到她在想什么,沈全真余光瞥见乔旌南紧张的神情,突然有点儿心疼。
靠在墙壁上,沈全真回视乔旌南:“你想清楚了?”
乔旌南:“不能再清楚了,跟你求婚你又不答应,那就谈恋爱,谈好了你给我个求婚的机会,谈不好你随时甩我。”
这话说的滴水不漏,沈全真佯装思忖,其实心里早有答案,愣是等了几秒,她随口道:“行吧。”
乔旌南眼睛顿时撑到一点五倍大:“真的?”
其他话都还好接,反而这俩字不好回,沈全真本想说‘谁乐意大早上跟你开这种玩笑’,然而话到嘴边,她也开始检讨自己的性格问题。
能好好说的话,为什么一定要呛着茬说?能让人开心的事,为什么要让人不开心?
乔旌南只见沈全真气都提起来了,结果在最高处停住,他以为她要骂人,最后沈全真心平气和,憋出一句:“你别一副上我这儿卖身的架势,恋爱俩人谈,要监督就互相监督,你不是好饼,我也不是什么善茬儿,都一身的毛病,一起改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