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她这般想要去学府读书,周纯嘉也不得不多想,周沐染本是一个不喜欢与人相处的性子,小时便是因为如此,家里才请了先生上府教她读书识字,怎么这会儿突然要去那人多混杂的地方?
要非要有个缘由...那只能是因为池星鸢也在...
“话已至此,你若铁了心想去,那便自己去想法子,总之,这件事我办不了。”
周纯嘉神色凝重,说罢便转身走了人。
虽说这学府门槛卡在身份这里,可是以周家的面子,周沐染想去学府上学,周纯嘉也不过是同管事的人打个照面,只要打点的东西到位了,即日入府上课便可,不过是不记档而已。
可眼下周沐染去学府并不是为了求学,什么消磨时间温故知新,都是借口。
她若是有了借口进了学府,池星鸢可真是少不了麻烦。
况且以这两人的性子,非把学府的房顶掀了不可。
周纯嘉走后,周沐染气的直跺地板,可周府家主主母不在,当家的便是他这个大少爷,即便是周沐染心有不甘,也没法子指使人去把此事办了。
而且她一个未出阁的丫头,男人都没见过几个,更别说跟那些官臣打交道了。
至此,她也只能窝着火气。
冥枫见周纯嘉回了京城后,心情好了许多,便想着再问问他民窑一事。
那会儿他正在气头上,所以民窑的那些个契约冥枫没敢按吩咐丢了,就是怕他还有需要。
周纯嘉出了正堂,冥枫正好瞧见他,便想着上前一问。
“少爷...”
“东西可让人送去城西府邸了?”
“已经差人送过去了,这会儿应该是到了。”
“少爷,那个契...”冥枫低头从衣襟中摸出了几张折皱的纸,可再一抬头,只见了周纯嘉的背影。
周纯嘉走的急,也没等冥枫问话,草草问了一句心系的事便离开了。
近日来段沉可花天酒地,好一阵没去学府教课,可碍于他的身份,也无人敢催促。
如此一来,也算是方便了池星鸢,既免了见面尴尬这一问题,又让她有了足够的时间去做生意。
可说到底,那老夫子的课还是要去,池星鸢昏沉了好些天,落了不少课,再不去怕是先生真的要怒了。
无奈她只得硬着头皮,顶着众人的眼光和议论去学府。
有了前些时日发生的事,老夫子也不敢贸然斥责池星鸢,只是她来了便好,生怕一个不注意得罪了人。
江满一告假至今,段簌簌因太后的意思留在后宫相伴。
至此,整个课堂上的学生也无一敢上前同她讲话,都是下了课躲远聚堆儿聊八卦,唯独任永年。
下了课,池星鸢本想赶快离开,趁着现下不算太忙,想去江府看望一下江满一,可任永年却拦住她的去向。
池星鸢同他本就不熟,说是个陌生人也不为过,所以每当任永年上前同她说话时,她多少有些反感。
这种反感说不清也道不明,并非身份高低的排斥,也并非他的热情与否。
可就是很别扭...
以她现在的境地,所有人都忌惮她,怎么唯独他那般执着,仅仅是因为感谢就逆风而行呢...
见任永年上步走...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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