牙。
他竟然装傻!
“许加严...你!”池海蝶红着眼睛,像是要吃人。
瞧着池海蝶愈发激动,许加严刻意用另一只手拦住了她的腰肢。
“明明是蝶儿约我来此,怎么这会儿不承认了呢?”
“你...是你同池星鸢那个贱人一起算计本小姐!”池海蝶胡乱挣扎着搡开了许加严,后退了两步,走到了楼梯处,“我要回府告诉我爹娘!你们...你们给我等着!”
却不想这事一个浑厚威严的声音从大门处响起。
“混账!”
众人闻声看向了客栈大门,只见池雷山板着脸,怒然走了进来,他身后还跟着没来得及绾发的晚荼荼和池伴乔。
丞相大人突然驾临客栈,掌柜的被吓得不轻。连带着周身的百姓都纷纷后退,让出了一条路。
见状,池海蝶先是愣了一刹,这才想起了是她命月棠子时过后通禀府上的人,说池星鸢与许加严私会,让他们过来抓现行。
可她万没想到,最后竟会是自己栽倒了计划之中。
池雷山一行人来此,池星鸢也是有些不可思议,她本以为池海蝶这般构陷她只是为了让她出丑,或是污了她的名声。可没想到的是,她竟然还找来了池雷山。
池海蝶被池雷山这一声怒骂吓得眼泪直掉,她连忙下楼扑到了池雷山脚下。
哭道:“爹!不是这样的!您听女儿解释啊!”
看着她这副衣衫不整的模样,池雷山一脸的厌恶,连看都不想看她。
解释?池雷山前脚才到客栈门外,池海蝶后脚就推门出了客房,连带着她身后的的许加严池雷山都看得清清楚楚,方才一切不仅是他,连同晚荼荼也都看在了眼里。
晚荼荼看着跪倒在地的池海蝶,心里即便是相信池海蝶是被池星鸢算计的,可她与许加严毕竟有过前车之鉴,就算是她想帮忙劝说池雷山,也不知道如何开口。
更何况池雷山正直气头上,若是贸然求情,她们娘仨儿估计都没什么好下场。
如此,急的晚荼荼只能暗自叹息,什么也做不了。
“事到如今你还有何可解释?!你真是给相府张脸啊!都怪为父平日里太过娇惯与你!以至于你现在竟敢——”
池雷山指着池海蝶,险些气结。
“爹!不是的!爹!”池海蝶扯着池雷山的衣摆,“是池星鸢!是她构陷于女儿!爹!”
见她死死咬着池星鸢不放,若是再给她机会狡辩,怕是真的会将池星鸢拉进去。
毕竟池雷山偏心已经是众人皆知...
周纯嘉坐在一旁看戏有些乏了,听完了池海蝶的哭闹缓缓搁下了手里的茶杯。
他拂扇起身,走到了池雷山跟前儿行了个小礼,笑说:“大小姐何出此言啊?正所谓耳听为虚,眼见为实,方才之事各位都看在了眼里,怎么就成了鸢儿构陷呢?”
“更何况大小姐与这位许公子早前就有情,而许公子与鸢儿此前也有过婚约,也正是因为大小姐的参与这婚事才作罢,时过已久,鸢儿好不容易才忘了这段伤心过往,何必再将这等丑事扒出来构陷与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