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跟猥琐男说得很干脆,但要说我心里一点感觉都没有那是不可能的,一想到鹤城接下来会变成什么模样,我就想做噩梦。但也因为如此才更要赶紧搬家,猥琐男是人,这一点我是可以肯
定的,因为我看白梅街的其他人看到的不是动物就是植物,反正没一个是人,唯有看他的时候看到了人的模样。
不是妖怪,是人类,知道鹤城这么多事以及即将到来的大战,猥琐男八成是人类修真者。连他都认为鹤城要变成战场了,一个鬼差可以说是夸张,但一个鬼差加一个人类修真者都这么说,那
鹤城的未来可以说是板上钉钉的了。
回到医院的时候小姑父已经急救完了,正在加护病房,我之前买的米粉早烂了,上来的时候另外买了两份,一份给自己一份给小姑姑,看她魂不守舍的,便帮她掰开了一次性筷子塞手里。“
吃点东西,不然小姑父醒了就该心疼了。”
小姑姑食不知味的吃着米粉,吃着吃着忽然看向我。“你的眼睛?”
“刚刚复明。”我也食不知味,一想到诺诺和猥琐男说的我就没什么胃口了。
小姑姑露出了惊喜之色,伸出手在我眼前晃了晃。“几根手指?”
我一巴掌拍掉她的手。“五根,我真的好了,一个奇怪的男人替我治好的。”
三两口将一碗米粉吃干净,连汤也一块喝了,折腾了大半天都没吃的肠胃终于舒服了,将纸碗丢进垃圾桶,我跟小姑姑说:“我去找个人,一会再来陪你。”
我在急救室的附近找到了诺诺,确切说是一株花,若非她主动出声喊我,我都反应不过来那是诺诺。看第一眼的时候我以为那是哪个护士放着净化空气和观赏用的,在这苍白的医院里,一株
火红的花自然是生机勃勃的,虽然那花的模样诡异了点,花瓣是丝状的,卷曲,反卷如龙爪,也不知道是什么品种的花,而且穿着一件大红色的汉服曲裾深衣。直到那株花发出诺诺的声音,
而我再看的时候发现那株花没在花盆里。
“诺诺?”我疑惑的看着走过来的花,花不认识,但花香我只在一个人,不,是一个鬼差身上闻到过。
“怎么了你,才多久没见就不认识我了?”红花拍了拍我的肩膀。
我嘴角抽了抽,姑娘诶,这么一会的功夫你就从人变成花了,你让我怎么适应?“那个,诺诺,你不是鬼?”
红花理所当然道:“我当然不是鬼。”
“可你不是鬼差吗?”
“谁规定鬼差就一定要是鬼,当然,大部分都是鬼,我是个例外。”
我不解。
“我是忘川河边的一株彼岸花修炼而成的花妖,因着生在地府长在地府,这才成了鬼差,若是别的妖怪,自然是不可能的。”
彼岸花啊,我说这花的模样怎么这么奇怪,原来是传说中的接引之花,如此,鬼差一职倒是很适合诺诺,彼岸花是接引之花,而鬼差是接引亡灵的。
红花在我眼前晃悠了下,有些疑惑:“你的眼神?”
“被一个大叔给治好了,不过我看到的东西有点奇怪。”我揉了揉眼睛,看到的还是一株彼岸花。
“怎么奇怪了?”
“我看你,看到的是一株花。”
“这很正常,你是神民,在神民的眼里,妖魔鬼怪跟不穿衣服的裸体没区别。”
“我看到你穿了一套红色的古装。”但这更诡异了,一株花穿了的曲裾深衣。
“我这是曲裾深衣,汉朝时最流行的服饰哦,也是我最喜欢的。话说回来,你看到君长青了?”
“没有啊。”我连他长什么样都不知道。
“那你的眼睛怎么可能复明。”
我:“......诺诺你有事瞒我。”
如果不是清楚我的眼睛是怎么个情况,她不可能说出这样的话来。
彼岸花的几根花丝摸了摸自己,我估计是诺诺在摸鼻子。
“我承认,我第一次见到你不是在五年前,是在十年前,十年前我有事去找君长青,在他那里看到过你,顺便目睹了君长青是怎么想封印你能看到一切非人事物的眼睛结果让你彻底失明的。
”诺诺哭笑不得的道。“神民的阴阳眼可不是凡人先天封闭的阴阳眼,神民的能力是刻在血脉中的本能,根本不能像封印寻常阴阳眼那样封印。”
我的心沉甸甸的。“我真的.....不是人?”
彼岸花很是用力的点了点头,想了想,又补充了一句:“你的父亲是人类,但你的母亲是纯粹的神民,你说你算不算人类?”
“人妖?”说完我愣了下,啊呸,我怎么就成人妖了?
诺诺也无语了下。“神民不是妖,神民是神的后裔。”
“二郎神还是沉香?”
诺诺默了下,道:“我想你对神仙的认知有点偏差,神与仙是两种完全不同的存在。”
我望着诺诺。“有什么区别?”
“有,天地间是存在法则的,法则构成了天地间的一切,而仙人能够借助一些仙器借用少许法则的力量;神则不然,每一个神都是法则的掌控者,不需要借助任何工具,言出法随。”
我在脑子里消化了下。“你的意思是,仙人跟法官一样,能够借用法律来制裁别人,而神,他们是立法者,想怎么样就怎么样?”
“你要这么理解也可以,但神不是想怎么样就怎么样的,力量越大,天道对他们的约束也越大。不过因为层次不同,仙人与神人的后裔也是不一样的,仙人与凡人的后裔有很大可能是普通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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